不允曹盼將鹽歸官營,那是縱觀天下局勢而論。
鹽利在曹盼的手裡就跟在他手時一樣,靠著鹽利養兵養民,這幾年曹操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極好的。
充以官營之後,所有的東西都就沒那麼方便了,曹操自然就不同意。
曹仁看了曹操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了。
“走吧,回家去,我那老宅還好好的吧?”曹操含笑地問了一句。
“看大王說的,你的那處宅子誰敢動。”曹仁立刻就接了話。
曹操這些年是步步高昇,他那處宅子原本就沒人敢動,如今就更是沒有了。
“盼盼,走吧,有什麼話好好休息夠了,明日再與他們細說。”曹操要回家也不忘曹盼,招手讓曹盼快跟來,曹盼答應了一聲,回過頭朝一眾年輕人道:“我會在譙縣呆些日子,往後時間多了去,我們再說。”
“是!”曹操都叫曹盼走了,他們哪裡還敢強留曹盼。
“大王,世女。剛剛在路上碰見的人非要見世女。”這就準備回去了,許禇聽到手下來報。
剛剛曹盼的意思他也是聽明白了,曹盼是想用那人的,只是那人得要調、教調、教,至於怎麼調、教就是曹盼要做的事。許禇是萬不能把人攔著不讓曹盼知道的。
曹盼道:“腳程挺快啊。你去告訴他,他在今夜子時之前能站在我的床前,我就給他一個機會。”
額,一幹人聽得都大吃一驚,哪怕是曹操也皺著個眉頭喚了一聲盼盼。
曹盼道:“其一,我住哪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知道不容易;其二,我們落腳的宅院,外面有許將軍看護,暗裡還有暗衛,想要找到我住的地方,破了裡外的兩層護衛,這樣的人,許將軍以為當世能有幾人?”
許禇搖了頭,“要是換了末將是不成的。”
“所以,這是一道難題,他得解開了才有能力叫我見他。成了,這樣的人確實是個人才,給他一個機會挺好,如果不成,那就怪不得我了。”曹盼說到這個份上,曹操哪裡還不明白。
但是,曹操道:“你畢竟是個小娘子,大半夜的讓人闖入你的閨房,總是不像樣。”
“阿爹,那你就把我當郎君好了。我已經覺得自己就是個郎君了。”曹盼這般地說著,曹操嘴角抽抽。
就是因為曹盼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郎君,所以才會出這樣的難題。
曹操目光看向了許禇,許禇已經開口道:“大王放心,末將今夜就守在世女的屋外,保證不會讓人闖入。”
“可別,許將軍本來是護著我阿爹的,因為我出了這道難題你跑到我屋外去了,那不是告訴他,我在哪裡?許將軍,從前你如何,如今你還如何,你就當我這個難題不存在,如此,才是最叫他琢磨不透的。”曹盼勾起一抹笑容,狡猾宛如狐貍……
最終,在得曹操同意,許禇只能依了曹盼說的那般,往日如何還是如何,哪怕是曹盼的院裡的護衛,也沒有特意的加多。
只是,住進了曹家的老家,這麼一處五進五出的大宅院吶,可見昔日曹家的祖宗家底不錯。
回來了,曹操立刻就去尋了兄弟們喝酒吃藥,連帶著也把曹盼這個女兒叫了一塊去。
見著那長輩,曹操高興地跟長輩們介紹,“這是我與夫人的嫡女,也是我最滿意的孩子。”
“阿瞞,這孩子長得可真好,要不是她的眼睛像你,我們都要想這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長得一點不好看。”對於這個看臉的年代,那是無論老幼都是一般模樣的。
連曹操都要叫叔的人,說著這話並不突兀,曹操高興地道:“可不是,我那些兒女,沒有一個有她長得那麼好。”
卻是引以為傲的模樣,那位已經老得掉牙的老叔道:“想當年,你跟丁家的丫頭成親好些年都沒有孩子,家裡的人可都急了。我看這孩子才二十出頭的模樣,你們倆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
提起丁氏當初無子的事,老人家竟然還有印象,曹盼拉長了耳朵地聽著,曹操喝了些酒,滿臉通紅的,應道:“是啊,我與夫人只有這麼一個孩子。”
“那丁家的丫頭呢?你們父女回來了,她怎麼沒回來?”年紀大了的人,往事記得清楚,一些剛發生的事反倒是記得不了。
“祖父,王後已經故去十餘年了。”老人身邊的孫兒與老人輕聲地說了一句。
老人一頓,輕輕一嘆,“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孩子。”
“叔公別這麼說,生老病死本是天數,阿孃去了雖非我們所願,但她一直都活在我們的心裡。”曹盼出聲開解了老人,老人已經有些眼花了,聽著曹盼的話笑出聲來,“這孩子像丁家的丫頭,不像你,整就是個無賴。”
額,曹盼這張臉果然是很會騙人的,曹操臉長得不好,叫人一看都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要說無賴,曹盼比曹操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