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著耳朵的曹盼雖然不痛,還是嘟起嘴道:“哪有這樣的!他可陰險著,你看著,他一定會再想辦法把我逼回丞相府的。”
“要這麼說話?”丁氏對於曹盼如此評價曹操甚是不悅,手上一使勁,痛得曹盼倒抽了一口氣,“阿孃痛。”
“知道痛就規矩點,剛剛的話,別再讓我聽到。”丁氏教訓曹盼,曹盼嘟起小嘴道:“他本來就是真小人,他自己都認了,你還不許我說。”
“他自個兒怎麼說自個兒是他的事,他是父,你是兒,當女兒的沒有背後說父親壞話的道理。你是不是讓人戳我的脊樑骨罵我不會教女兒?”丁氏睜大了眼睛問曹盼,曹盼道:“才不要!”
哪個敢說丁氏壞話的人,她揍不死他!心裡默默地補那麼一句,卻是萬萬不敢讓丁氏知道的。
“知道護著我,往後就不要亂來,守著規矩,知道嗎?”丁氏硬完之後,揉著曹盼的耳朵叮囑。
曹盼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不想讓丁氏擔心,也只是乖乖地應下了。
“你這些,要不要阿孃幫你整理。”丁氏指了一桌的竹簡詢問,曹盼搖頭道:“不用,阿孃我會自己弄!”
好吧,孩子不讓她操心,丁氏也就不管她了。“早些歸置好去休息!”
曹盼重重地點頭,丁氏摸了摸她的頭,回屋去。曹盼揉著剛剛被丁氏提了一回的耳朵,“曹操是好相與的嗎?說他會出壞招你還不信,看著吧,差不多他就要出手了。”
說完看了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面對這許多武功秘訣還有行軍布陣之法,就是因為太小了,一樣都學不了,為了怕被人懷疑,她還要裝成個一事無知的孩子,心累!
再累再難也得要熬過這個坎吶!曹盼站了起來,將桌上的竹簡全都歸到了一邊的書架上,這麼多的東西都是她記下來的,能看懂意思的也只有她,這都是寶貝啊!
曹盼只要想著每日來喝酒的那些人便垂涎三尺,亂世人才輩出說的真是沒錯,曹操下了求賢令都不能弄來的人,被她的酒那麼一勾,什麼話都給曹盼倒出來了,等將來有機會了,她一定要氣氣曹操。
曹操怕是怎麼也想不到,曹盼這個不孝女竟然打著氣他的主意。縱是知道了,曹操也無可奈何!
“睡覺,明天繼續!”秀氣地打著哈欠,對於已經歸置好的竹簡,曹盼伸了個懶腰,往床上爬去,倒頭就睡。想要讓曹操算計不到她們母女會是一條漫長的路,所以,她要養足精神。
“小娘子,小娘子不好了,有人到我們酒肆鬧事,你快去看看吧!”曹盼一早剛起就聽到有人跑過來氣喘喘地喊話。
曹盼正喝著粥,聽到這個訊息愣了半響,“什麼人到酒肆鬧事?”
“一群地痞,非要我們酒肆的酒,阿甫說了小娘子立的規矩,那些人不依不饒了,正砸著我們酒肆!”趕緊的將情況之嚴峻與曹盼說來,曹盼立刻將碗放下,“走!叫上府裡的男人跟我一塊去!”
地痞流氓來鬧事是吧,還好府裡有丁氏請的護衛,叫上他們去幫忙,還怕鬧不過那些地痞流氓?
“啊,小娘子你去,不告訴夫人嗎?”報信的人一看曹盼的架式急忙地問,曹盼道:“不用,這點小事用不著我阿孃出面。”
砸店還是小事嗎?報信的人驚嘆地看向曹盼,曹盼正穿著鞋子,一看他在那兒發愣,吼道:“發什麼愣,快去叫人,把我們府裡所有的護衛都叫上,敢鬧事,打不斷他們的腿。”
那麼軟軟嫩嫩的小娘子撂著狠話,直讓人感覺到後背發涼,趕緊的去叫上人。
曹盼就那麼帶著她的護衛,氣勢沖沖的往酒肆,果然看到五六個人正在砸她的酒,那些酒,那都是她的寶貝啊!
“把人給我捉起來!”曹盼快要氣死了,沖著後面的護衛一聲下令,近十個護衛二話不說地往前沖,曹盼是他們的小主人,那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曹盼這幾年也不是在家白吃飯的,跟這些人混得不要太熟,她一發話,沒人不聽。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開店做生意,我來買酒你們還不賣,現在還要打人了是吧!”痞子裡的頭頭叫嚷著,手下也沒閑著,和曹盼家的護衛打得不可開交!
“我這店門寫得一清二楚的,你就算不識字,難道我家的掌櫃沒告訴你,我家的酒不賣的嗎?”論嘴皮子利落,曹盼能比人差嗎?必須的不差!
“你那麼大的一個酒肆開著不賣酒,那不是耍著我們大家玩嗎?”那痞子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曹盼道:“那是你該管的嗎?你以為你是誰,我的酒肆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買賣自願,你敢砸我的酒肆,我就饒不了你。”
“口氣挺大,就你這樣你能饒不了誰?”痞子叫喊著,曹盼道:“快把人給我打趴下!”
痞子的頭頭有些本事,其他的人已經被丁家的護衛打得七七八八了,接著嘛,都一起上的將痞子拿下,痞子被捉住了叫喊著,“以多欺少,你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一個痞子更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曹盼堵了他一句,痞子沖著曹盼咧嘴一笑,“小娘子膽子很大啊!”
“你的膽子也不小,敢砸我的店。”曹盼也回以呲牙一笑。
痞子痞痞的道:“那是,整個許都還沒有哪家店不知道我的。你個小娘子開了這麼一家酒肆到現在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我來賣酒你們還敢不賣給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