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樣一位殺神,沒有哪個大宗師敢說必勝。
他也不例外。
不過他早已經做好準備。
在殺人的那一刻,便已經遁入大漠。
任憑秦昊如此咆孝,他也未停下腳步。
消失在大漠深處。
……
秦昊雙目猩紅。
像是無助的孩子,縱聲長嘯。
心中的殺意在壓抑下,徹底反彈。
無邊暗紅之火焚燒著黃沙。
燒出一個個焦坑。
燒出一道道殘渣。
也將秦昊整個人包裹在內。
燃燒著。
長安城上。
無數老兵爬上城牆。
悲涼的注視著遠處那道歇斯底里咆孝的身影。
一個個悲憤欲絕。
卻無能為力。
看著同胞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連他們那飽經風霜的心靈都抑制不住憤怒,秦昊的反應,很正常。
他們是自責。
讓一個孩子揹負上太多。
長安城,西征軍,人族,如一條條碩大而堅固的鎖鏈,將秦昊完全鎖住。
讓他不能掙脫。
讓他不敢,也不能踏出這個範圍。
如一隻籠中之鳥。
看似自由自在,稱王稱霸。
實際上,卻是被侷限在了鳥籠中。
以至於秦昊想追,卻不敢追。
鹿臺城,太遠了。
橫穿了半個大漠。
一但出事,鞭長莫及。
這才是秦昊發出怒嘯,歇斯底里的緣故。
他明明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呂梁碎屍萬段。
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王吉,雲帆兩人看著,蠕動嘴唇,欲言又止。
原來,這才是長安城的現狀。
他們只看到了長安城孤守六十餘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