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慕凝她醒了嗎?”安楠楠走出去是回她媽媽的電話的。剛才安母來電話,她那會兒正忙著給白慕凝擦臉擦手,沒顧得上接。
再說,安楠楠也知道,自己的媽媽打來電話也沒有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惦記著問她,為什麼下班這麼久了,還沒有回家。
於是,安楠楠就把白慕凝出車禍的事情和自己媽媽說了下。
安母聽了之後,也不禁一陣的唏噓。
慕凝那孩子從小就沒有媽媽,又聽說此時她的爸爸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自己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一連串的事情,怎麼不讓人心疼呢。
她只有囑託自己女兒好好的照顧慕凝,家裡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了。
安楠楠正在和媽媽打電話,突然聽到景行止的話,立刻雀躍了。
“媽,慕凝可能醒了,我不和你說了,掛了哦。”她慌忙著和自己媽媽說了一句話,就掛了。
“哎,你記得吃飯。”安母一句話也沒說完,就聽到她這邊直接掛了電話。
這丫頭!她皺著眉,嘆了一口氣,收起了電話。
安楠楠聽到景行止的聲音,就在外面掛了媽媽的電話。
她急匆匆的從走廊外跑過來,進去房間,她一面焦急的問景行止,一面去看白慕凝的眼睛。她自顧一溜小跑過來,完全顧不上她的形象,這時恰好碰上景行止幽深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靠,這個男人的目光太深沉了,深得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原諒她也是太擔心這丫頭的傷情。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白慕凝的眼睛還一如既往的安靜閉著。
“沒有。”景行止何嘗不心急呢,只是他比安楠楠沉著一點罷了。
“這真是急死人了,怎麼到現在還不醒呢?”安楠楠焦急地跺腳說著。“不行,我得去問一下醫生。”
終究,安楠楠還是按捺不住性子,去到醫生辦公室去了。
安楠楠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門,她低著頭只顧著正直朝前走,卻不料一出門沒多遠,就碰上了一堵肉牆,那堵牆像銅牆鐵壁一樣,只撞的她頭冒金星,兩眼昏花。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走路都不看的?”她一面揉著自己發疼的眉頭,一面嘟嘴抱怨道。
由於她心裡還有事,並沒有注意對面的來人是誰。
但是當她募地抬起頭看到來人的相貌的時候,驚呆在那裡。
不錯,這個人正是秦蔚然,那個和她有過一次相親經歷的男人。
雖然那次相親經歷不是那麼的愉快,但是她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只因為這個男人身上冷冷的氣場太強大了,以至於想忘都忘不了。
他當時的態度太涼薄太乾脆了,安楠楠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待遇,所以她記得不能太清了。
“……。”男人此時清冷俊逸的面上,略顯薄怒,他強忍著沒有發出脾氣。
這個丫頭饒是撞了人,還一昧的抱怨,到底是誰只顧低著頭走路沒有看路。
“怎麼是你?”安楠楠的眼呆呆注視著面前的男人,一張小臉因為害羞而變得通紅。
“你以為是誰?”秦蔚然的眼神涼薄地看著她,頗有些不在意的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安楠楠不是個刁難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剛才的話也是情急之下說出的。她說完,急匆匆的就要告辭,急著去醫生辦公室那裡問問情況。
“沒事,對了,你怎麼在這裡?”秦蔚然望著她匆匆急於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問道。
“哦,是慕凝,慕凝她出事了。”安楠楠的身形一頓,停在了那裡。
她知道秦蔚然還是景行止的表弟,和白慕凝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她怎麼了?”秦蔚然急切的說道,為什麼他每次見到那個小丫頭,她總會出狀況。
這一次,他就是從部隊回來了,想著來找一下程子皓,問一下白成林的病情,看看他到底好轉了沒有。
不想,又碰到了那個丫頭出事了。她還真是命運多仄,每次見到她都會出點麻煩。
“她被摩托車撞了,直到現在還沒有甦醒,我這就是要去問一下醫生的,看看到底怎麼了。”安楠楠皺著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秦蔚然聽到安楠楠的話,愣在了那裡。他的神情嚴峻,眉眼糾結,心裡意識到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憑著自己作為軍人的敏銳,就知道這裡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