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離開行止的話,最好乾脆點,別拖泥帶水,拉拉扯扯的說不清楚。”
樓玉寧昨夜從景行止的話裡,隱隱聽出來了一絲端倪,她心裡有所懷疑,但是不敢當面問他,所以這會兒想從白慕凝這裡得到證實,好讓自己心安。
“這個你不用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白慕凝看她那麼急切,不想和她過多的說什麼,雖然自己已經離開了景家,離開了景行止。
這會兒,她看著樓玉寧的態度那麼的囂張,好像自己倒成了破壞他們的第三者,樓玉寧倒成了受害者。看著她在景行止的面前,那麼的會扮柔弱,在自己面前就特別的囂張。她很看不得樓玉寧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面目。
“你一直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有什麼意思,不覺得這樣很不幸嗎?”樓玉寧咄咄逼人,沒有景行止在,她此時原形畢露,不再顧忌什麼。
白慕凝這時已經被樓玉寧的話,氣的渾身發冷,自己本來就很難過,哪裡架得住她這樣的步步緊逼。
“我和他已經分開了,以後你大可不必再來找我,我們以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白慕凝看著她一直糾纏不休,不禁氣急,她自己這會兒還有事,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聽到白慕凝的話,這下樓玉寧的心裡總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她正好從白慕凝嘴裡印證了景行止說的那些話。
這樣的結果,不正是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嗎?她努力掩飾住自己心裡的沾沾自喜,對正要離開的白慕凝的背影說道。
“算你識趣,你早該這樣的,這樣也省去了我們很多麻煩。”她對著白慕凝揚起了得意的勝利的笑容,下一步,她就要想辦法入住景行止那裡了。想著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一切終於要得逞,她不禁開心的咧嘴笑了,這也不枉她這一番苦肉計。
白慕凝看了看她,不想再理會,徑自往前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她剛才是看到過,那個醫生進了這間辦公室。
她敲了一下門,聽到應聲就進去了。
推門進去,看到了剛才的那個從手術室裡出來的主治醫生。
那個年輕的醫生約莫不到三十歲,長的很英俊,帥氣中又帶著一絲利落,文質彬彬中帶著一絲英氣。
此時,他正在電腦前寫著病歷。
“醫生,我是白成林的女兒,就是剛才轉入監護室的那個病人的女兒,我想了解一下我爸的詳細病情。”白慕凝站定在他的桌子前,忐忑的說。
程子皓抬起頭來,注視著面前的女子,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剛才手術室之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女子就是她,這會兒她又來了。他心裡不禁一陣的好笑,看著她現在侷促的樣子,剛才倒是大膽得很。
這時,只見她清麗的面容下,流露出一抹堅強的神色。
“哦,是這樣的,現在基本斷定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基於病人的身體因素,我們還是不建議強度太大的手術了,因為剛才的手術,病人已經是承受極限,他還有心臟病。”程子皓沉著的說道。
“是,我就是知道他還有心臟病,所以我才擔心。”白慕凝焦灼的看著他說道。
“你不用擔心,保守的治療也不是說沒有效果,慢慢來吧。”程子皓的身子往後靠了一下,剛才的手術,加上現在在電腦桌前的忙碌,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可是,慢慢來是多長時間,我爸爸多久才能醒過來?”白慕凝看著醫生的臉,她有些心急,語氣裡滿是焦灼的口氣。
“這也說不好,這要看病人具體的恢復情況,你呢,做為家屬也要積極配合,在探視的時候,儘量要和病人交流,哪怕他沒有直覺,也要刺激他的感官神經,好讓他加快恢復。”程子皓看著這個女孩靜靜的叮囑道。
“好吧,那謝謝醫生了,請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爸爸,我已經不能再失去了。”白慕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神情裡是說不出的悲傷。
白慕凝的這一句“不能再失去”,深深地觸動了程子皓的心。
他一眼看上去,只覺得這個女孩的表情那麼的感傷,竟是那麼的孤單。而且從出事到現在,家裡人一個都沒有,始終是她一個人在支撐著,那瘦小的肩膀看上去那麼的單薄,那麼的不堪重負。
“做為醫生,我定當盡力。”按理說,醫生見這樣的病例已經數不勝數,屢見不鮮了,生老病死是再自然不過的規律,誰又能左右的了。但是程子皓此時也不禁為她的情緒所感染到,沉聲說道。
“謝謝了。”白慕凝清澈的雙眼感激的看了程子皓一眼,轉過身來。只是瞥眼間,募地看見他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照片,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了。
照片裡一共有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男子正是面前的醫生程子皓,吸引她目光的是另外一個人,那人帥氣乾淨的笑容,赫然是景行止的表弟秦蔚然,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身迷彩服的打扮,看上去精神抖擻,背景是藍天白雲下的軍營陣地。兩個人親熱的搭背坐在那裡,看起來關係很好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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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蹙著眉沒有說話。而後面的程子皓看到卻不淡然了,難道這個女孩子認識秦蔚然,看她的樣子倒是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