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那人走進來的有五六個人,他們打扮大致相同,都是穿著土黃色的迷彩軍服,還有真皮靴子,手上抱著ak47和sa80,全副武裝,一看絕不是普通的劫匪。他們果然個頂個的貨真價實的僱傭軍,因為其中有一個人,林青山認了出來,那就是前不久沖入出租屋,要殺了自己的那個僱傭軍。他臉上的刀疤痕跡非常明顯,一眼便能夠認出來。
戴著黑色貝雷帽的漢子走了過來,犀利的眼神盯著林青山上下打量,感覺似乎像是越南東南亞地區的人,開口就是不太熟悉的普通話。
“你就是……林青山?”
刀疤臉走過來,在那人耳邊同樣嘰裡咕嚕說了幾句,戴貝雷帽的漢子,繼續盯著林青山道:“聽說你很懂武術?”林青山只是冷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武術!呵呵……有我的子彈快嗎?呵呵……”貝雷帽伸手把腰間的手槍拔出來,槍口指著林青山的腦袋,一副壞笑的盯著他,隨時都有開槍的可能。林青山打量了一下他,反而站直了身體,深呼吸了一口氣,儼然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手裡黑洞洞的槍口有半點害怕。
“你是個不怕死的家夥!”貝雷帽把手槍重新腰間的槍盒,伸出右手,輕輕動了一下手指,身後的兩個手下就沖了過去。一個金發碧眼,一個黑面板啤酒肚,上前就把睡著的紅棉拉了起來。
紅棉被他們弄醒,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頭戴黑色貝雷帽的似乎是他們老大,走到紅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兇狠狠道:“我要一千萬美金!”
“別動她!”林青山想要沖上去,身體前後立刻架過來兩把槍。紅棉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做夢!”
“臭!”貝雷帽一巴掌打過去,紅棉的臉上多出五個手指印,林青山憤怒的瞪著對方,想要沖過去,刀疤男拔出匕首架在林青山的脖子上。前後有兩把槍口對著自己腦袋,脖子上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架著,林青山盡管十分憤怒,可也沒有辦法。
“你們放了他,這事跟他沒有關系,一千萬美金我不可能這麼快弄到,給我點時間!”紅棉擔心林青山會手上,趕忙說道。
貝雷帽眼露兇光,盯著紅棉,道:“錢!我要!命也要!呵呵呵……”
此話一出,林青山怒視盯著貝雷帽,心中明白,看來對方是早就下了殺意,即使真的把錢給他們,恐怕他們也不會讓自己和紅棉從這裡走出去,眼下只有拼死一搏,興許還有機會!
“你別動她!有什麼沖老子來!”林青山沖著貝雷帽吼道。刀疤臉走到林青山跟前,一拳就打在他的小腹上,再次掏出匕首在林青山的眼前晃了晃道:“我弟弟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呢!小子,我就先弄死你,再收拾那娘們!”
林青山被他捅了一拳,彎著腰忍著痛。突然,雙臂猛一發力,咔嚓一聲,手銬被生生扯斷,緊接著林青山一把抓住刀疤臉的手腕,使出太極拈花手,拈花擒龍的招式,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再一用力就把匕首奪在了自己手裡。
架在刀疤臉的脖子上,動作實在太快,當其他匪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青山已經用刀刃架在刀疤臉的脖子上,劃了一條細細的紅色痕跡。所有人幾乎都愣住了,刀疤臉一臉驚恐,喉嚨卻喊不出聲音,雙手同時摸向自己的脖子,緊跟著鮮血從脖子噴了出來。
“給我幹掉他!”貝雷帽大怒道。緊接著倉庫內的僱傭軍們,掏出槍就向林青山射擊。
“突突突……”
林青山反應極快,利用刀疤臉的身體作為擋箭牌,往身後的鏟車旁滾了過去,子彈打在金屬架上,摩擦出紅色的火花。
“青山!”紅棉驚恐萬分,喊道。
一個壯碩的大漢,用槍頂著紅棉,準備把她押到一邊。林青山則在貨物之間快速躲避子彈,四個僱傭軍,架著槍前後照應,慢慢向貨櫃中走去。林青山十分警惕,他像貓一樣靈敏,仔細的感覺著敵人的位置。
站了十多年的樁法,感官上可謂已經達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地步,此時他更是集中精神,因為他心裡清楚,縱然對方沒有高強的武功,可是他們手裡有槍,子彈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覷,一般厚的鋼軌鐵板也能打的穿,何況人的腦袋呢?
就算林青山練武多年,功夫高強,可是畢竟是血肉之軀,對於把握機會,靈敏果斷的解決對方才是關鍵。由於這些僱傭軍穿著的全是軍靴,踩在地上的石子上,會發出明顯的響聲。這正是林青山判斷他們位置的來源,事實上早在被發現銬著手銬之前,他就可以輕松把手銬扯斷。不過為了找到紅棉,還要弄清楚這幫家夥的真實目的,他才一直隱忍,剛才得知對方完全不只是為了錢,而是想要他們的性命,這就無需再忍了。
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迅速解決這幾個家夥,以最快的速度把紅棉從他們手中救出來。刀疤臉一死,這些僱傭軍立刻憤怒起來,端著槍一旦有任何一絲的動靜,他們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僱傭軍,一手端著槍,一手從腰間拔出一顆手榴彈,陰笑了一下,拔掉安全扣扔了進去。林青山本就十分警惕,突然飛過來一顆手雷彈,情急之下向右側猛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