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猶豫了片刻,放棄了給夏語嬋洗澡的想法,不過身上的血汙是必須要清理乾淨的。
他取來一個炭爐,燒好熱水後,把毛巾打溼。
夏語嬋臉上的血汙被擦拭乾淨,露出白皙的臉蛋,徐源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中莫名一疼。
他依次擦拭手和腳,最難清理的是後腦上的血汙,已經凝固在頭皮上,徐源花了很長時間,才清理乾淨。
夕陽完全落下,黑暗籠罩大地,徐源在鐵皮屋裡點起了蠟燭,火光照亮了床上的夏語嬋。
徐源看著她的側臉出神,夏語嬋喜歡他這件事情,其實他一直知道。
但他未嘗沒有好感呢?像夏語嬋這樣的女孩,很難令人不心動。
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春日的陽光灑在你臉上,心頭的陰霾都被拂去。
命運對她如此不公,可她從來沒有自怨自艾過,在徐源的眼裡,夏語嬋渾身都發著光。
聽著夏語嬋每天一口一口學長,看著她眼裡崇拜的小星星,試問他如何能不動心呢?
可是沒辦法,在這個動盪的末日裡,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這些情感他只能深埋在心底。
接下來的五天裡,徐源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夏語嬋,給她擦拭臉和手腳,餵食液體食物,有空就練刀,實在就沒事做就裝飾鐵皮屋。
現在的鐵皮屋裝置齊全,就算是在這裡長住,也沒有問題。
五天後的中午,狂風從天而降,“徐源”如期抵達。
“把身體還給你。”虛淵一讓出身體的控制權。
徐源回到自己的軀體,感受著熟悉的身體,緩緩吐出一口氣。
“手術你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有急事,就不幫忙了。”虛淵一說。
徐源愣了一下,“你能有什麼事?”
“是小猴子那邊,這些天都沒辦法看顧,似乎是出了問題。”虛淵一回答。
徐源思索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小猴子就是黑猴。
什麼時候虛淵一和黑猴的關係這麼好了,還叫對方小猴子?
“那你去吧!”徐源點了點頭。
黑猴作為妖神,身體內還蘊藏著未覺醒的聖骸,的確需要重點關注。
虛淵一走了,神金之軀已經用不上,徐源把它收入空間石中。
趁著天還沒亮,徐源準備為夏語嬋動手術。
手術需要的工具他早就準備好,他拿出一塊毛巾,捲起來咬在嘴裡。他又拿起消毒過的天譴之刃,握住刀身。
他脫掉上衣,黯力蔓延上刀刃,刀尖對準心臟,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捅進去。
之所以不用手術刀,是因為普通的手術刀,根本破不開白王之軀的面板。
他痛得身體顫抖,但他顧不上這些,他必須要儘快從心臟中取出聖骸,否則以白王之軀的恢復能力,傷口很快就會癒合。
銳利的天譴之刃剖開胸口,徐源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跳動的心臟,在心臟的最下端,大拇指大小的聖骸閃動著白色的光芒。
聖骸已經和他的心臟融為一體,切割聖骸,就相當於切割自己的心臟。
他是刀術的宗師,就算是隻握住刀身,都可以精準地控制長刀。
聖骸只需要切下頭髮絲大小,就足以治癒夏語嬋的靈魂損傷。
徐源原以為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手術,可刀刃切在聖骸上,即使是附著了黯力的刀刃,也無法把聖骸切下來。
聖骸無法強行切割,只能自己分離!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