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我的要求，是手藝好的人，如果濫竽充數，後果自負。”路武大聲說。
人群安靜了片刻，忽然有人舉起手來，頭髮花白的老人越過眾人，走了上來。
“能給我看一下嗎？”老人輕聲問。
路武猶豫了一瞬，遞了過去。
老人拿起空間礦晶，仔細地觀察了片刻，“這活我能幹，不僅是我，我的兩個徒弟也能。”
老人招手，兩個年輕人攙扶著一個老婆婆走了過來。
他把空間礦晶遞還給路武，“老太婆幹不了精細活，但可以幫忙洗衣做飯，如果不能帶上她，我就不去了。”
路武沒有說話，望向老人的兩個徒弟，“你們的意思呢？”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搖了搖頭，“我們跟著師父。”
老人眼中露出欣慰的光芒。
兩人都是被遺棄的孤兒，是他和老伴撿回來，拉扯著養大的。名義上是他的徒弟，可他一直當自己的孩子。
“不用惦記著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你們該去就去吧！”老人輕聲說。
兩個年輕人倔強地搖了搖頭，任憑老人如何勸說，也不肯。
“不聽我的話了是吧？如果你們還想認我這個師父，就給我進去！”老人喝罵道，滿臉怒氣。
年輕人低著頭，一言不發，可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正想離開，路武忽然叫住了他，“老師傅，不知道您是做什麼的？”
“我是玉石雕刻師，幹了大半輩子了。”老人回答。
路武點了點頭，讓開門口，“老師傅，快請進吧，你們四個人都可以進去。”
老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一疊聲地感謝。
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四人跨越了“嘆息之牆”。
“除了手藝好的人，我們還需要有科研經驗的人。”路武高聲喊道，“這兩類人還有嗎？”
“我，還有我……”
看到有人進去，人群不再觀望，符合條件的人爭先搶後，生怕招滿人就不要他們。
夏義混在人群中，一臉的焦急。
“現在怎麼辦？早叫你學點手藝了，計程車司機有個屁的前途。”他老婆急得上躥下跳，“要不你先去報名，就說你是做珠寶加工的，看情況是可以帶上家屬的。”
“你陳梅，天天只會打牌，網上購物就有前途？”夏義很想罵回去，但話到嘴邊還是放棄了。
陳梅踮起腳尖往前面望去，瞥到門後面的人影，忽然愣了一下。
她拉扯著夏義的衣服，指著門後面大喊，“快看，快看！那個是不是夏語嬋？”
“想什麼呢？語嬋怎麼會在裡面？”夏義嘴上說著，扭頭望去，呆住了。
的確是夏語嬋，而且沒坐輪椅，站在大巴車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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