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的教練從廁所裡面走出來,感覺神清氣爽。
他仔細地用清水沖洗雙手,哼著小曲,不急不緩地走出去。
他根本就不用急,因為距離第二場比賽開始,還有不少的時間。第一輪的對手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還一臉慫樣,連練刀之人的血勇之氣都沒有,沙德不可能輸。
他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個酒吧,裡面美女很多,到時候帶沙德過去,以沙德外國人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把那些小姑娘騙到手。他想到這裡,心頭火熱。
這時候他聽到急促的鳴笛聲,一輛紅白相間的救護車閃著警示燈衝進體育館。
這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哪個選手被打成重傷了?他有些好奇。
以往的比賽中很少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比賽有專門的醫療隊,通常不需要出動救護車。
救護車在7號擂臺停下,正是他們比賽的那個擂臺。
難道是沙德把那小子打成重傷了?他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樣也好,如此一來也能把沙德的名氣擴散出去。
他緩步走過去,準備“好言安慰”一下對方,臺詞他都已經想好了,就說“看開點,劍術比賽這東西,總會有意外發生的。技不如人嘛,回去好好努力努力!”。
他放眼望去,忽然愣住了。
醫護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臉上蒙著一層血汙,已經不成人樣,旁邊被脫下來了的防護服裡全是鮮血。
如果不是那獨特的膚色,他差點認不出。
重傷的怎麼會是沙德?他呆滯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醫生護士聯手把擔架抬上車,車門合上,救護車轟鳴著啟動,閃著急促的警示燈駛出體育館。
沙德教練看著離去的救護車,如夢初醒,他忽然小腿一軟,跪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他借了幾百萬的高利貸,全用來壓沙德贏。
只要沙德能進入前四強,他就能回本,進入決賽小賺一筆,如果贏了冠軍那就是大賺。可現在第一場就被淘汰了,他那幾百萬一毛都拿不回來。
他還不起錢,高利貸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更重要的是,沙德還有一個哥哥。他想起沙德那恐怖的哥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
下午的陽光已經不再熾烈,徐源一行人隨著人流走出體育館,周圍的人下意識地遠離,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
今天劍術比賽已經全部比完,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後,選手們都變得心不在焉。
他們聽說,上屆季軍沙德被人打成重傷,送往醫院搶救去了,至今還昏迷不醒,醫生斷言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他們得知這個訊息後,心肝俱顫。心想這是哪來的絕世狠人,這哪裡是比賽,簡直就是衝著命來的!
他們都簽訂了免責宣告,也就是說,就算對方把他們打成重傷,也不過是賠點醫藥費。
他們各種求神拜佛,希望不要抽到那個絕世兇人,可仍舊避免不了部分“幸運兒”和徐源遇上。
他們有的直接認輸,有的鼓起勇氣交手了幾回合,發現不是對手後,急匆匆地跳下臺去。他們來參加比賽只是為了鍛鍊,沒必要為此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