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孤依這形容,縱使是淡定如溫墨也微微蹙了眉。
荊悅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瘋狂地搖著頭,若是這釘梳從她身刮下去,她定是會毀容的,“不要!”
“那你說嗎?”孤依將釘梳放在了荊悅的後背,只要荊悅有一刻的遲疑,手便立即用力。
荊悅咬著唇,謀害一國太子的罪名她實在擔不起,在她猶豫之時,背突然一重,冰涼刺骨的釘子陷入了她的後背,隨著手執釘梳之人的力道,背的刺痛一點一點的往下。
孤依一點也不急躁,他要讓荊悅好好享受這般的“好時光”。
“我招!我招……”在釘梳第二次落下之前,荊悅終於開了口,可是還未說完話便暈了過去。
孤依看了一眼顧西樓,只見他點了點頭,孤依立即會意,從腰間的錦囊拿出了一個小罐子,罐子裡雪白的顆粒泛著濃濃的鹹味,隨意的將罐子裡的鹽倒在了荊悅的傷口。
“啊!”荊悅的淚水立即湧了出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卻不能做出什麼動作,只能絕望的不停扭動,越是動作,背後的疼痛越讓她清醒,“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荊楚雖然不龍辰和雲璃,但好歹也其他國家要大一些,她又那個爹不疼娘早死的荊葭更要受寵一些,那裡受過這種罪。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為什麼她在受罪的時候,荊葭安安穩穩地在荊楚當著女君,她不服!
孤依又舀了一瓢水倒在了荊悅的後背,減緩了些許疼痛的荊悅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還沒慶幸多久的她有一次被人提了起來。因為拉到了身後的傷口,荊悅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再出聲抱怨。
“說吧,別讓我覺得你這是緩兵之計,小爺別的本事沒有,折磨人的本事我敢稱第二,也南少爺敢稱第一。”孤依緊了緊握著荊悅後領的手。
荊悅連忙說道:“是你們皇帝!是你們皇帝讓我幹的!”荊悅的下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爛,和著血液和口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嗯?”顧西樓一隻手握著琉璃杯賞玩著,看他的模樣,像是對荊悅的話並不意外。
荊悅有些驚訝,但看到孤依手又是一個怪怪的東西向自己靠近,便顧不得什麼,立即說道:“我全部都招,但是你要保證我安全回到荊楚,並且保我坐女君之位!”
剛剛還有些有氣無力的荊悅說到荊楚的時候底氣瞬間足了起來。她是在提醒顧西樓她還是個荊楚公主的身份,但是還是引來的顧西樓的嗤笑。
他連顧西彥都不怕,荊葭也是由他扶位的,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他怕什麼?
“不說?孤依動手吧!”他可沒工夫在荊楚不過丁點大的地方扶持兩個女君。
荊悅還未明白顧西樓為什麼不以為然的時候,孤依手的短刀刺進了她的大腿,短刀滿是倒刺,拔出來的時候嵌著血淋淋的肉,血柱不停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