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妃看了看江竹筠,在這麼掩飾也都是掩飾不住她此時的失望,對眾人說道:“準備回帝都。”要不是敲定了顧南灝與諸葛芸的婚事,那這一趟來龍泉寺還真是沒有收獲了。
現在是開春,朝廷官員們經過了幾天的休息,國政堂又積壓了不少公。
前朝忙著公事,後廷裡楊太妃歡天喜地的張羅著三皇子的婚事。
“太子,這是太妃今日呈遞來的第三份請求為三皇子另闢新府的摺子了。”官員們都不明白,這已經是今日太妃表的第三個摺子,按理來說她直接著手去辦好了,卻偏偏要徵求太子的意見,生怕太子不知道現在諸葛凱是顧南灝的老丈人似的。國政堂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了,太妃這個時候來搗亂為了一處府邸?還真是清閑!
因為諸葛芸被賜婚一事,諸葛凱已經被氣得第三天沒有來朝了,而待嫁的諸葛芸也被禁了足。
顧南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三哥婚期將至,確實需要新府邸,準了。”
因為父皇的原因,他們這些明明早已經成年的皇子卻遲遲未搬出皇宮,像是生怕他們脫離了他的掌控一般。
顧南灝與諸葛家小姐的婚期在下月,現在搬出皇宮其實有些遲了。
思慮之時,顧南亭只覺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轉,心裡胃裡似乎有東西在不停啃咬,剛開始還能稍微忍受,可是越是忍受,身的痛楚越是明顯。
身像是有千百隻蟲子一般不停地啃咬著,將他的理智慢慢的蠶食掉。
溫墨最先注意到顧南亭的不正常,只見他突然扔掉了手的筆,緊緊地箍住自己的雙臂,一臉的掙紮與強忍。
“太子殿下?”溫墨輕喚一聲,顧南亭卻沒有任何反應,連忙皺眉喊人,“快去找禦醫!”
太監們七手八腳地將顧南亭抬進了國政堂的偏殿。溫墨看著顧南亭緊咬著自己的牙關,唇齒間時不時蹦出幾聲低吼。
“快去請攝政王進宮!”溫墨雖不習醫術,但也看得出來顧南亭這副模樣根本不是生病,一時拿不定主意。
太醫院明明離國政堂更近一些,但禦醫還是和快馬加鞭進宮的攝政王一同來到了國政堂。
“懷思,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西樓一聽小太監說顧南亭病倒了連忙馬往皇宮趕,也沒來得及聽詳情。
知道顧西樓的脾性,溫墨簡單明瞭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邊,顧西樓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你們先出去。”顧西樓看了一眼擠的滿屋子都是的武官員,下令讓他們先行退避。
顧南亭不管是得病還是受傷,都不易讓太多人知道。
禦醫跪坐在塌前一個接著一個地敲著顧南亭的脈搏,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推搡之間,院正走到了攝政王和溫丞相面前,回複道:“太子殿下沒有得病,而是……”
“而是什麼?”顧西樓看著依舊將自己團成一團的顧南亭,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太子這是吃了五石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