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置氣的人走了,徒留下雲智一人在閣樓裡吹鬍子瞪眼,心裡卻極是不捨的,“再頑劣,也是在身邊長大的孩子啊!”說著,將房門關,繼續回到了蒲團打坐。
雲智的閣樓極高,約莫十層樓高的模樣,江竹筠看著漫無盡頭的長梯,轉身從樓外翻了下去。
“嚯!多少年沒幹這樣的體力活了。”這才剛落地,江竹筠拍著自己手沾染到的灰,畢竟是樓外,再幹淨都是有些灰塵的。理了一理裙擺,江竹筠便打算下山,走了兩步卻看見秦遙歌在閣樓下等著她。
“師兄還有事?”江竹筠指了指面,還以為秦遙歌是要去找師父的,只聽一聲清冷的男聲道:“我讓你同我來,現在你的事完成了,接下來便聽我的。”秦遙歌說著,便前牽住江竹筠的手。
還未抓住,江竹筠便後退了一步,讓秦遙歌抓了個空,“那麼師兄帶路吧!”
像現在這樣抗拒他的江竹筠,他已經在意料之,卻依舊強制的將她拉住,帶著她往前走去。
一進藏月山莊便藏起來的往生使們見狀便想出來阻止秦遙歌,他們的王妃除了主子能碰,其他人不行!
可是他們剛有動靜,看向江竹筠的另一隻手在她的身後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手勢,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現在是在藏月山莊,意味著在這裡秦遙歌更佔優勢,往生使貿然動手,肯定惹麻煩。而且在這裡秦遙歌也不會將她如何,跟他去看看又何妨。
秦遙歌走過長廊、行過小橋,最終停留在後山的一棵樹下,看著要其他樹都要矮小半截的樹,臉的溫情愈濃,看向江竹筠問道:“你還記得它嗎?我們一起種的樹。”
江竹筠揪了揪劉海,點了個頭說道:“記得。當初我想玩蕩鞦韆,結果把師父悉心栽培的菩提樹給弄折了,他居然把我趕到後山讓我一天之內給他種棵新的。唉,刨土的時候可把我累死了。”
“這是我們兩人一起種的。”秦遙歌不氣餒,繼續說道。
江竹筠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時候太晚了,我記得有誰給我扶了扶樹來著,倒是真忘了是誰了。”
秦遙歌抿唇不語,他若是再說,便有幾分邀功的意思,“是嗎?那時我見你一個人在後山,怕你被猛獸襲擊,在旁邊守了你許久。”
江竹筠卻絲毫沒有領會秦遙歌的愛意,反而冷聲說道:“大晚看我種樹,很好玩是吧!你丫的那個時候過來扶了個樹,你咋不在旁邊給我撒花喊加油呢?”
“撒花?”秦遙歌一愣,種樹為何要撒花?
江竹筠毫不猶疑的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這還撩妹,她不一鋤頭弄死他不錯了。她一路蒙頭走,不知走到了哪裡,又被秦遙歌攔了下來。
“師妹,這是我們倆給對方畫的小像,那個時候你才剛來藏月不久,又都是師兄,沒人陪你說話,所以你喜愛同我一起。”這個小畫像是一日燈節畫的,他們不能下山看花燈,江竹筠鬱悶了好久,所以他便帶著她找了一處沒人去的白牆,用碳筆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