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樓看到江竹筠豁然開朗的眉心,說道:“所以他們怎麼爭又與我何幹呢?”
不參與奪嫡之爭,也不放過朝堂的每一次變幻,還偷偷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江竹筠總覺得顧西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
“你會明白的,但不是現在。”顧西樓實在不忍心看著江竹筠如此鬱色。
江竹筠點頭,也罷,誰都有秘密,為什麼一定要挖幹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從顧西樓那裡離開,江竹筠倒是碰上了入府的織錦,臉上的愁雲剛散,又堆積了起來,將自己昨晚的作品拿給織錦看。
“你笑吧,憋著對身體不好。”江竹筠看著織錦強忍笑意,她知道自己繡的不好,她對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差了。
織錦手握帕子擋著嘴笑了兩聲,開始給江竹筠講解針法的錯誤,小半天下來,總算把江竹筠教會了。
學會了以後一切都顯得得心應手,江竹筠僅花了兩天時間便將香囊做好,看著娘氣的香囊,江竹筠的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江竹筠還沒等到下午就拿著香囊往顧西樓院子跑,站在房門外,偷偷地往房間裡探頭。
“王妃,你怎麼來了?”顧柳拿著剛剛煮好的茶,一出茶房就看見鬼鬼祟祟的江竹筠。
江竹筠將香囊藏在寬大的袖子裡,朝顧柳打了個招呼:“顧柳,好巧啊!”
顧柳歪頭,王妃這是又怎麼了?
“進來吧!”顧西樓早就知道江竹筠在外面探頭探腦很久了,一直等著她進來。
江竹筠接過顧柳手上的茶杯,走了進去,將茶放在了顧西樓的手邊,殷勤的說道:“你之前說,如果我給你做個東西,姜嬤嬤就可以不用管教我了,是真的吧!”
顧西樓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我還說過,要我滿意的。”說完,手就伸向了茶杯,卻被江竹筠一把搶過,這女人居然拿一杯茶威脅他。
“顧柳。”顧西樓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外面喊了一聲。
顧柳一直在門外守著,顧西樓一叫就進來了:“王爺。”
“去和姜嬤嬤說,本王很滿意未來王妃的定情信物,本王昨日得的金釵也一起送去。”庫房的鑰匙在江竹筠手裡,只能將還未入庫的金釵拿去當謝禮。
“什麼定情信物?”江竹筠剛想把香囊拿出來,聽到顧西樓的話,又收了回去。
顧西樓挑眉說道:“不是嗎,那我把顧柳叫回來,他還沒走遠。”
江竹筠拿出香囊丟到顧西樓懷裡,氣鼓鼓地離開了。
顧西樓看著繡滿了花朵的香包,沒有一絲不滿意,直接佩戴在了自己的腰間。
結束了姜嬤嬤的每日的教訓,江竹筠還覺得有些不大習慣,在房間裡轉悠了半天,想起之前顧西樓交給她的那些賬本和地契,命婢女搬個躺椅在外頭陽光下,舒舒服服地開始對賬。
她對數字向來敏感,這一對,便察覺出了不對勁,立即叫來白兒:“王府的收支之前都是管家管的?”
白兒搖頭:“奴婢剛來王府,王府之前的情況,奴婢不太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