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葭嬉皮笑臉的,毫無公主做派,她這樣一直抱著江竹筠總歸不像話,放開了手,坐在了醉紅樓一樓的貴妃椅上:“今天他們仨都有事,我就偷偷溜出來了。”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出來玩都要有人看著,所以就換了個模樣了。”想要偷偷溜出皇宮的荊葭想起江竹筠辦男裝時的俊俏模樣,突然也想玩一玩,雖然不及她,但也不難看嘛,“怎麼樣,帥嗎?”
荊葭閃閃發光的眼神讓江竹筠看著心情又愉悅了幾分,她和顧南亭都是活寶型別的,但她身處異鄉還能如此,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故意為之。
江竹筠點頭:“帥。”
“你覺得帥也沒用啊,又不是沒瞅見剛剛那些小美人嫌棄我的模樣。”荊葭說著,委屈地嘟起了嘴。
江竹筠偷笑,醉紅樓的姑娘們現在可不比其他,自然是討厭那些圖謀不軌的客人。
荊葭可是個不會無聊的人,現在醉紅樓的幕後老闆都在陪她了,其他的姑娘更不會過來了,於是自己找話題和江竹筠聊了起來:“醉紅樓的美人兒還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也不知道裕王七八個月前沒事去外頭賞什麼人間絕色。”
“裕王還離開過帝都?”江竹筠一聽來了興趣,算起時間,她在帝都已經呆了四個月有餘,加上一路從延平出發而來的三個月,她來這個世界也將近八個月了。
荊葭點頭:“是啊,他也就離開了一個月呢,後來回來的時候特別開心,我們問他尋了什麼絕色,他也不說。”
顧西樓要是好色之人,為什麼不娶妻也不納妾?“公主,裕王他……好男色嗎?”
江竹筠還是沒忍住八卦的心問了出來,荊葭一聽,差點把嘴裡的綠豆糕給吐出來,連咳了好幾聲,喝了好幾杯水才止住。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你一直對他愛理不睬的是在擔心這個啊!”荊葭笑得直拍桌子,惹來不少賓客的眼光。
湊近江竹筠的耳朵,小聲說道:“裕王是正常的。”
“那……”
“皇叔是怕父皇和太妃給他塞人才讓帝都的流言一直傳下去的。”顧南亭的聲音突然從荊葭和江竹筠身後傳來。
江竹筠一回頭就看見顧南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倆坐著的貴妃椅後面了。
“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荊葭可是被嚇了一跳,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揪住顧南亭的耳朵,氣沖沖地說。
顧南亭疼得直叫喚,又秉著好男不跟女鬥的精神沒對荊葭動手,耳朵都揪紅了:“太傅在父皇面前說我壞話,我還被訓了許久。”
荊葭噗嗤一笑:“誰叫你每次都不寫作業,就算抄也挑溫書墨的抄,你有人家一半的才華嗎?”
荊葭的話讓顧南亭毫無反駁的餘地,只好看向江竹筠,希望她求求情。
“好了,公主放開吧。”江竹筠接收到顧南亭的求救訊號,總算是把兩人分開,看著兩人各坐在貴妃椅的兩頭,覺得這畫面有些好笑。
背過身去,又叫小廝再上幾盤瓜果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