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冷也確確實實從他的話語裡面聽出了期待的樣子。
他這麼不堪，他真的這麼不堪！！！
他拼了命的想要對她好，可是她現在就想要求一個死。
“九尾……”楚冷聲音顫抖的更嚴重了，抬起了那一張俊俏的臉來看她。
“太累了，太累了，太累了。”九尾一連說了三個太累了，她崩潰了，她真的已經崩潰了。
她想著自己要瘋掉之前，保留最後的尊嚴。
楚冷鬆開自己的手，猛的將她撈起，結結實實的把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擁入懷裡。
九尾只有絕望的嘆息。
“如果從一開始我不是帶有目的的進入絕暗，如果後來我沒有背叛絕暗，如果我能容得下黃泉，如果我沒有剿滅絕暗。”
“九尾，你對我還會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嗎？會不會對我好一點？”他想知道他太想知道了。
人總是這麼複雜，又總是這麼犯賤。
楚冷承認自己，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他想要知道親手摧毀這場感情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如果如果，可發生的這些都不是如果，是血淋淋的現實，你的的確確是帶著目的進入絕暗的，背叛絕暗的那個人也是你，容不下黃泉老大一直想要除掉黃泉老大的那個人還是你！剿滅絕暗讓絕暗變得支零破碎的那個人還是你！”
“更是你！”
“更是你！親手毀了我的貞潔！”
“是你奪了我最寶貴的東西！”
“楚冷！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你是後悔了嗎？”
楚冷輕輕推開她，一雙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九尾就那麼淡然的迎上了他的視線，絲毫沒有躲避，也沒有任何怯懦，反而還有一些攻擊性威脅性以及藐視性。
“後悔了。”到底是自己輸了，他發現……這麼丟人的話，也只有在她的面前能說出來了。
是。
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如果從一開始知道自己會如此愛這個小女人。
他甚至願意舍毒九宗宗主的這個身份。
起碼過得比現在會好很多。
九尾一直在苦苦煎熬。
是！
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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