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月皺起英氣的眉,一腳重重的踩在夏鵬的胸膛。
“咔嚓~咳咳咳~”
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夏鵬痛得再次咳血不止。
夏一月殘忍的嘴角一扯,屈起膝蓋,緩緩的彎腰,把手肘撐在膝蓋之上,異常的邪肆。
“夏鵬,我會讓你後悔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說得令人聞風喪膽,陰邪而霸氣。
語畢,夏一月冷笑著挑眉,手中多出了一根泛著墨綠毒素的銀針。
“知道這是什麼嗎?”
夏一月也不急著動手,而是把毒針在夏鵬的眼前來回晃動。
翠綠的銀針在燈光之下散發出晶瑩的光澤,鮮豔欲滴。
然而,就是這麼璀璨的光澤,卻揪緊了眾人的心。
夏鵬的鼻子微微一吸,一股即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在鼻尖縈繞。
這個味道,是在哪裡聞到過呢?
他深深的皺眉,雖是害怕,但卻依然嘴硬的道:“不就是一根毒針嗎?就算是十根毒針,我也是絕對不會後悔的。有本事,你就毒死我啊!到時候,你就會背上弒父的名聲,看看國防軍校的人會怎麼看你。”
“是嗎?”
夏一月尾音上挑,帶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如果我說,這根針裡的毒素,是夏雄偉曾經中過的呢?你還能這麼的嘴硬?”
說著,夏一月玩味的眼眸,輕飄飄的落進夏鵬震驚的雙眸中。
夏雄偉曾經中過的毒?
夏雄偉從小到大,就中過一次毒,那就是上次的變異癢癢丸。
也正是那次的中毒,讓夏家徹底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也自從那次開始,夏家便開始走下坡路,各種麻煩的事情接踵而來,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當初,他還花了很大的力氣去搜捕下毒的人,但卻一點音訊也沒有。
他也曾懷疑過,夏雄偉的毒,是月殿下的。
畢竟,月殿當時正好有解變異癢癢丸的方法,後來更是拿出了變異聚魂丹來拍賣。
但月殿那時才剛剛來到平樂縣,並沒有下毒的動機,所以他才會一直隱忍不發,暗暗對月殿展開調查。
他猜測過很多有可能下毒的人,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對夏雄偉下毒的人,會是夏一月。
倒不是他覺得夏一月不會對夏雄偉下毒,而是他覺得夏一月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對夏雄偉下毒。
突然,夏鵬像是明瞭了什麼一般,猛的看向帝翊辰。
他清晰的記得,下毒那天晚上,他明明感應到了下毒之人的存在,可是當他走出書房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人影。
而整個平樂縣,想要在夏家來無影,去無蹤的,要麼就是對夏家的地形極為的熟悉,要麼就是修為通天。
而如果,是一個又對夏家瞭如指掌,又修為通天的話,想要下毒後再逃脫,更是易如反掌。
想通了一切後,夏鵬突然劇烈的大笑了起來,笑得淚水跟血水融合,充滿了一種悲涼的意味。
“夏一月,是你……是你們聯手,毀掉了夏家,哈哈哈……為什麼我當初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我真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