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想要去救夏一月,但卻被楊柳死死的按著,讓他動彈不得。
他只能無助的哭著,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眸,撕心裂肺祈求每一個人,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阻止夏鵬的行為。
可是,任憑夏十月再如何的叫喊,也沒有一個人行動。
他們雖然心疼,但卻無能為力。
誰也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有時候,人性就是這麼的可怕。
棠黎和湫言淚眼模糊的看著,心疼的想要起身。
但他們兩人卻分別被張大炮和淩箋雪控制著,阻止著他們的沖動。
因為這樣,湫言差點就跟張大炮打了起來。
要不是張大炮說,帝翊辰是絕對不會看著夏一月死的,他絕對會義無反顧的沖出去,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痛苦的看著夏一月受傷,心中對帝翊辰産生了濃濃的恨意。
這一刻,他下了一個決心。
像帝翊辰這種冷血的男人,不配站在夏一月的身邊。
他要變得比帝翊辰還要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夏一月,永遠的保護夏一月。
而這痛苦的所有人中,就數帝翊辰的心,最痛。
他定定的看著夏一月殘破的身軀,眼眸冷的足以冰封千裡。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要沖出去的沖動一般。
他的心,在滴血。
可是,他卻拼命強裝鎮定。
他很明白,以夏一月的性格,絕對不希望他插手她跟夏鵬之間的恩怨。
也正是因為明白,他反而更加的痛苦。
那渾身浴血的堅強身影,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啊!
看著夏一月受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下間最殘忍的事情。
他多麼希望,砍在夏一月身上的傷口,都轉化到他的身上,讓他幫夏一月痛,為夏一月流血。
但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他只能強忍。
夏鵬一邊砍著夏一月,一邊猙獰的大吼,像極了一個心理變態。
“夏一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既然你忤逆不孝,那我就一點一點的把你的血放幹,再一點一點的把你的肉割下來,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把賦予你的血肉,再拿回來的。”
“你不是狂嗎?你現在倒是狂給我看啊!”
“身為夏家的女兒,不為夏家的榮譽而奮鬥,一天到晚就像著怎麼害我們夏家,你簡直是死有餘辜。”
“要不是你,我們夏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因為你,雄偉才會有家不能回的。”
“夏一月,我今天就要殺了你,殺了你……”
在夏鵬瘋狂的劈砍中,夏一月無神的雙眸慢慢的閉合,但身體卻依然條件反射的躲避著夏鵬的攻擊。
慢慢的,夏一月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即便是被砍傷,行動也依然沒有停下。
她的表情慢慢免得鎮靜,甚至是給人一種享受的感覺。
難道,夏一月是在享受被虐嗎?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夏一月的身上開始冒起絲絲的霧氣,緩緩的覆蓋上她的四肢,向著全身蔓延,直到被霧氣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