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言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而是沖著張大炮點了下頭,道了聲別,便拖著棠黎離開,以免棠黎再說出什麼讓張大炮懷疑的話來。
張大炮眼眸暗沉的看著棠黎和湫言的背影,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少?夏一月?
他們是什麼關系?
……
入夜,夏一月盤膝坐在床上,緩緩的執行著純陰決,滋潤著筋脈。
清冷的月光透過紗簾,隱約射入房中,照亮了一室的昏暗,流出一束光,印在夏一月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在月光之下,她本就白皙的面板好似泛起了微微的光,時隱時現,如同半透明一般,晶瑩剔透。
經歷了這次的劫難,夏一月好似得到了蛻變,煥發出耀眼的魅力。
不管是從外表也好,還是內在也罷,她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在魔化特徵褪去以後,夏一月的丹田再次恢複了清明,修為也從膨脹的金丹後期,退回了築基期的修為。
以夏一月現在的元力積累,完全可以一舉突破築基期,晉升到金丹期。
但她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不斷的執行著功法,穩固著境界。
畢竟,經歷了魔化以後,她的筋脈,以及丹田都多多少少受到了破壞,並且殘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覺的隱患。
在這樣的情況下晉級,不僅不會讓夏一月的實力突飛猛進,反而會擾亂她的根基,讓她在未來的路上走的更加艱難罷了。
所以,她寧願多花點時間來鞏固修為,也不願意去冒險。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而不是留給賭徒的。
夏一月在執行完了三十六個大周天後,把心神沉入了丹田,來到了無字天書之前。
“無字,是你把化解魔化丹的方法透露給帝翊辰的,是嗎?”
她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無字天書靜靜的漂浮於丹田之中,散發著古樸的金光,就好似沒有聽到夏一月的問話一般。
然而,即便是無字天書不回答,夏一月也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她並沒有要責怪無字天書的意思,只是心裡有些鬱悶,無處發洩罷了。
早在帝翊辰把她打暈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一些。
直到醒來的那一刻,看著自己恢複如常的模樣,她才最終確定。
帝翊辰跟她換了血。
如今,帝翊辰消失不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帝翊辰的情況,就更不要說魔化丹對帝翊辰會有著怎樣的副作用了。
但從張大炮的氣息來看,帝翊辰應該只是受傷了,並沒有危及到性命。
否則,張大炮就不是對她又意見了,而是想要把她給殺了。
她之所以沒有詢問帝翊辰的下落,就是因為她很明白帝翊辰的為人。
想必,帝翊辰早已經想好了說辭,讓張大炮告訴她了吧?
而且,從張大炮的眼神可以分析出……恐怕,就連張大炮也不知道帝翊辰的行蹤。
夏一月雖然很擔心帝翊辰的安危,但她更明白,帝翊辰這樣做的良苦用心。
她絕對不能讓帝翊辰白白的犧牲。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九中,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