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一月並沒有對錢厚出手,而是伸手抓向錢厚的衣服,把炸彈的遙控器,抓入了手中,便快速的一個閃身,來到了帝翊辰的身前。
“辰,我回來了。”
她柔情的看著帝翊辰,嘴角拉出一抹久違的笑。
帝翊辰伸手,撫上夏一月的鬃毛,“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話落,帝翊辰再次支撐不住,虛弱的倒向了夏一月的懷裡。
夏一月伸手,攬上帝翊辰的腰,不讓帝翊辰滑落。
“辰,我上次說過,不準再受傷,你為什麼不聽?”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的責怪和濃濃的愧疚。
雖然她一直被魔氣所控制,但外面的世界,她都靠著帝翊辰的血液,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看著帝翊辰為她而受傷,她比誰還要難受。
如果不是錢厚把帝翊辰的血,撒在她的唇上,她也許還不會這麼快醒來。
帝翊辰安心的靠在夏一月的肩頭,“月月,對不起,我忘記了。”
夏一月感動的苦笑。
是忘記了嗎?
只是不想記起吧?
對於帝翊辰的回答,夏一月覺得十分的窩心。
帝翊辰並沒有提及夏一月魔化的事情,更是沒有提及他身上的傷,都是為夏一月所受的,就是不想給夏一月任何的壓力。
他對夏一月的愛,是純粹的。
他希望,夏一月對他的愛,也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
在夏一月和帝翊辰你儂我儂之時,突然一聲慘烈的嘶吼傳來,驚擾了山林。
錢厚跪坐在錢書傑的身前,沒有淚水,沒有悲痛,只有無盡的恨意和複雜的情緒,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他焦急的把丹藥胃進錢書傑的口中,“錢書傑,你給我起來,我允許你死了嗎?”
錢書傑艱難的拉住錢厚的手,“小厚,沒用的。”
剛才夏一月的一劍,正好貫穿了他的心髒。
若不是他早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元嬰期,早就在這一劍之下,魂飛魄散了。
如今,留著一口氣,他想要好好的跟錢厚說幾句話。
“小厚,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繼續陪伴你了。”
“我不要聽對不起,你欠我的東西,這輩子也不可能還的輕,所以,你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錢厚說著,再次想要把丹藥喂進錢書傑的口中。
“小厚,這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不要跟我提我媽。”
錢厚的態度十分的強硬,眼中的恨意也越發的濃烈。
錢書傑眼底閃著深深的悔恨:“小厚,爸爸都要死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爸爸嗎?”
“原諒?”錢厚像是被刺激到了,情緒十分的激動,“當初,你在外面搞女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現在好意思跑來跟我求原諒?”
“我……”
“就是因為你搞的那個賤女人,挺著個大肚子跑來找媽媽談判,所以媽媽才會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殺的。”
錢厚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像是在恐懼。
那是他這輩子的噩夢,也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