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丹期以後,每次跨入一個大的境界,便都會遭到天道法則的轟擊。
所以,越到最後,生還的機率便越少。
這就是錢厚遲遲不敢邁入元嬰期的主要原因。
錢厚略一沉思,眼底閃過一抹希望,“等我褪去魔化痕跡,便可以去魔都投靠魔神教。到時候,只要教主肯出手,我定是能夠順利晉升元嬰期的。”
夏一月皺眉,很不喜錢厚這種想要依靠外力,卻從來不尋找自身問題的做法。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是你的修煉方法出現了問題?更是沒有想過,去化解這滿身的殺戮之氣嗎?”
“不可能。”錢厚大吼:“我的方法沒有錯。”
“我從三歲開始修煉,五歲成為魔修,十三歲結丹,如今二十三,我已經是金丹後期的強者。試問,有幾個人能夠到達我這樣的程度?”
錢厚說的十分的自豪,嘴角大大的裂開,露出像是滴血的紅牙。
“何來的殺戮?他們能夠為我的修為做出貢獻,應該是他們的榮幸才對。我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們就應該感謝我。”
他越是說,越是激動,笑聲也越是猙獰。
“一月,跟著我!我可以讓你的修為快速增長,可以讓你得到別人的尊敬……”
突然,錢厚狂妄的話語頓住,臉色凝重的看向遠方。
一股淡淡的恐懼爬上他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有些像是驚弓之鳥。
“沒用的東西,竟然讓他追來了。”
錢厚厭惡的呢喃,急忙抬頭沖著夏一月溫柔一笑:“一月,我還會來找你的,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語畢,他快速的隱入了黑暗,向著遠處頓去。
夏一月疑惑的看向遠方。
是誰,竟然讓錢厚如此的害怕?
只是幾秒的時間,一道熟悉的黑影快速的向著這邊襲來。
帝翊辰?
難道,錢厚害怕的人,就是他?
帝翊辰在看到夏一月的時候,也是一愣,眼底立馬閃過一抹寒光,足以冷凍世間一切。
他瞬間來到夏一月的身邊,強勢的把她攬入懷中,“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沒事。”
夏一月任憑帝翊辰抱著,溫柔的的攬上他的腰。
她能夠感受到帝翊辰劇烈的心跳,和他身上深深的恐懼。
她輕輕的拍著帝翊辰的背,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辰,你怎麼會來這裡?”
此話一出,帝翊辰身上的氣息變得正義而富有使命感。
“我在追擊這段時間頻繁作案,靠吸食人類腦髓來修煉的魔修。據我調查,這個魔修恐怕已經潛伏在平到這裡,好似生怕夏一月會介意一般:“月,我對魔修,並無偏見。”
夏一月勾唇一笑,“我知道。”
“她往那邊跑了。”夏一月正確的指出錢厚逃離的方向。
雖然她有心幫助錢厚,但很顯然錢厚的心理早已經扭曲,迷失在了力量的誘惑中,無法自拔。
而錢厚的作為,也是夏一月不喜的。
錢厚跟她無冤無仇,甚至是對她貌似還有著某種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