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主何必如此的嚴肅,我只是開了個小玩笑而已。”
夏一月略帶戲謔的話語,讓夏鵬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羞憤。
但他現在有求於夏一月,即便是再如何的憤怒,也只能是選擇隱忍。
“月少,開玩笑也需有個度。”
“哦!這是誰規定的?”
夏一月偏頭,清冷的眸子帶著幾許狡詐的光芒,“我偏偏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你不要太過分。”
夏鵬緊握雙拳,青筋跟著暴突而出,明顯已經要到達怒火的邊緣。
他就如同一個膨脹的氣球,不需要太大的力,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爆炸。
對於夏鵬的憤怒,夏一月卻不為所動,反而發出輕快的笑聲,帶著幾分的囂張。
“夏家主,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兒子了嗎?”
一句話,瞬間讓夏鵬的氣焰消掉。
他如同放光氣的氣球,不僅沒有了光鮮的外表,還皺巴巴的。
夏鵬頹廢的垂眸,瞬間像是老了十歲一般的憔悴。
“月少,請你可憐我為人父的心情,就不要再戲耍於我了。難道,你家中就無老父嗎?”
可憐他?
那誰來可憐她?
誰來可憐十月這十八年來所受的罪?
夏雄偉是他的兒子,難道十月就不是嗎?
明明他們身上都留著夏鵬的血,可他的心,也太偏了。
此時,夏一月不僅在心中為夏十月打抱不平起來。
夏一月冷笑:“若我家中老父如你一般,我倒真期望,死了才好。”
錢書傑身為旁觀者,也算是看出了一點端倪。
不僅是夏鵬對月少有著莫名的敵意,就連月少也對夏鵬十分的厭惡。
若是讓兩人再交談下去,恐怕就算是到明天,夏鵬也不一定問的出解毒之法。
沒辦法之下,他只好拉住夏鵬,歉意的看向夏一月:“月少,你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把解毒之法說出來呢?”
夏一月冷冷的掃過夏鵬,目光落在錢書傑的身上:“說出解毒之法並不難,只是……夏家主打傷我的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呢?”
“說法自然是要給的。”他看向夏鵬,略一斟酌,道:“夏家主並未使出多大的力,店員傷的應該不重,一粒下品補血丹外加調養一二便可無事。”
他真誠的看向夏一月:“一粒下品補血丹的價位是一千元,我們再額外給一千,一共兩千,如何?”
錢書傑給出的賠償金額在外人眼中,已經是一個很厚道的價位,相信沒有人會拒絕。
可夏一月卻嘴角冷笑:“兩千塊?你用來打發叫花子的嗎?”
她強勢的伸出一根手指:“一萬,不能再少。”
“月少,按市價,一顆中品補血丹的價位才是八千而已。一萬,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呢?”
“多嗎?”夏一月偏頭,“那不如兩萬吧!”
錢書傑尷尬!
這夏一月的腦迴路是奇葩嗎?
他明明是嫌貴,結果夏一月卻還加價?
難道他以為兩萬塊,是兩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