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先是一愣,眼神掃過四周,才鼓起勇氣開口。
自從上次廣播體操後,許楓就一直覺得夏一月怪怪的。
一開始,他還以為夏一月又是在跟他鬧脾氣,也沒太在意,只想著讓夏一月一個人好好的冷靜冷靜,他們再談。
可誰知,都兩個星期過去了,夏一月不僅沒有任何要跟他解釋的意思就算了,還明顯有在躲著他的嫌疑。
可是,以前的夏一月不是最喜歡黏著他的嗎?
難道,夏一月真的如同他們說的一般,變心了?
不可能。
許楓只要一想到夏一月不再愛他了,他就會窒息到心痛難忍。
過了幾分鐘,夏一月並沒有抬頭。
教室,彌漫著尷尬的氣息,如同一個大蒸籠,讓許楓有些無所適從。
突然,一道諷刺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許楓,你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夏一月現在眼界高的很,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又何必在這裡自討沒趣呢?再說了,以你們許家在平樂縣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這麼個賠錢貨,難道就是因為她的皮相嗎?”
許楓不悅的皺眉,警告的看向夏雄偉,想要出聲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下來。
許家跟夏家,暫時不能有幹戈。
夏雄偉被這麼一警告,心裡頓時不樂意了。
“許楓,我可告訴你,這賠錢貨是跟醜男人睡過了的。一個二手貨,你也要嗎?”
“夏雄偉,你不要胡說。”許楓隱忍的警告。
“呵……我是不是胡說,你問問夏一月,不就知道了。”夏雄偉點上一根煙,挑釁的沖著夏一月吐出一口煙圈:“夏一月,你有膽承認自己做出來的醜事嗎?”
從始至終,夏一月都低頭做著題目,對於周圍發生的爭執,就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這使得夏雄偉看起來像一隻跳梁小醜。
夏十月雙目赤紅,齜牙咧嘴的瞪視著夏雄偉,如同一隻小獸,恨不得撲上去跟夏雄偉撕咬。
但暗地裡,夏一月攔下了他。
哼~他就坐等看姐姐如何教訓夏雄偉這個混蛋。
夏一月放下筆,冷眼掃向夏雄偉,目光落在許楓的臉上,嘴角拉出一抹嘲諷的笑,就像是黑夜中盛開的玫瑰,冷豔而詭異。
許楓心中一震,不由倒退一步,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著急的沖上前,一把抓住夏一月的手腕,像是一個溺水中的人。
“一月,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夏一月低頭,不悅的皺起好看的眉:“放手。”
她的聲音極冷,如同冰山上的雪,不帶一絲溫度。
下意識的,許楓如同觸電一般的鬆手,心中竟對夏一月産生了絲絲的懼怕。
怎麼會這樣?
許楓錯愕的瞪著雙眸,看著夏一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夏一月勾唇,“他們說的沒有錯,我確實已經被夏家賣給了一個男人。”
她特地把“賣”字咬的極重,諷刺的眼神在夏雄偉的身上來回掃視。
連自己的骨血都能用來交易的家族,可見有多麼的冷血無情。
夏一月再次看向許楓,眼神堅定:“所以,你以後也不用再有什麼負擔,更加不用再躲躲藏藏的隱瞞我們的關系。我們,已經結束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她的話,帶著決然,直擊許楓的內心。
許楓身為許家的長子,有著不可違抗的責任在身。
他的未來,早已經被許家安排好,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