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只是抓到幾個小嘍嘍而已,不足道哉。倒時司統領這麼晚過來,是……”南雲逸沒有寒暄的心情,一句便直接引入正題。
“哦,是這樣,黃大夫日間聽到鎖魂的毒已經被解出來了,一定要讓我帶著她過來看看,是哪一位高人解的,她很好奇。”司墨寒無奈的搖搖頭,嘆道,“這不,我晚間一回府便被拉了過來。”
“中尉大人多包涵,是小女子唐突了。”毒說著俯身下拜,勾人的眼睛卻隱晦的盯著南雲逸,“小女子從小便對解毒之事甚為上心,還請小王爺成全。”
“解毒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隨諾入府的侍女刺。”南雲逸直接無視掉毒勾人的眼神,這哪是一個醫者該有的眼神?
“哦,這個訊息確實意外,刺她……”司墨寒還欲再說什麼,卻被內室花兒的一聲驚呼打斷了。
南雲逸和毒對視一眼,便快速的向內室走去,周太醫也快速的跟了進去,留下沒有說完話的司墨寒與林朗在外室不方便進去。
內室中,諾依然沒有醒來,卻是刺又昏迷了,口角還有鮮血,斜斜的栽倒在諾的身側。
剛才的驚呼便是花兒看到刺倒下時發出的。
毒上去一把抓了刺的手腕,一把抓了諾的手腕,周太醫一下愣在原地,本來他也想上去把下脈的,卻是兩人的手腕全被搶了過去。
只一會兒時間,毒便放開她們二人的手,嘆了口氣,刺在形勢所逼下發揮出來的能力,已經超過了她自己,“那個已經無礙,那個只是勞累,都死不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她手指了指二人,又斜睨了花兒一眼,轉身走出了內室。
南雲逸示意周太醫過去把脈,而他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結果。
周太醫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先幫刺把了一下脈,確定是勞累過度所致,才讓人將刺轉移到了偏廳去。
而給諾把脈時,他小心的拿出一方絲帕置於諾的手腕,才將手指放了上去,室內一室靜謐,幾乎落針可聞。
良久,周太醫才放開把脈的手,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面上表情很是怪異,“小王爺,解了,都解了,如今少夫人體內的毒都解了,刺姑娘簡直神了……”
而室外,司墨寒和毒都聽到了周太醫的話,毒微不可查的向司墨寒點頭表示周太醫的話無誤。
同時,林朗也聽到了,他的心裡想的和周太醫說的是一樣,他們都被刺的解毒技巧而折服了。
毒悄悄的收起袖子中,司墨寒提前給諾準備的七日毒的解藥,向司墨寒示意一下,得到司墨寒同意後,便轉身對林朗說道:“這位小哥哥~,人呢我也見到了,似乎並不是什麼高手,就是個小丫頭片子,想來也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了,”說完又拉了司墨寒的袖子,輕搖了一下,表情甚是曖昧,“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春宵一刻……”
司墨寒將衣袖從她手中拉扯出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林朗笑了笑,“舍妹如果醒了,還請及時通知一下司府,我們也好放心,畢竟父親和大哥一直在等著呢,今日實在太晚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林朗抱拳,“應該的,請司統領放心,少夫人一旦醒來林朗馬上派人通知貴府。”
說完,他一路恭送司墨寒和毒出府,府門外有司府標誌的豪華氣派的馬車已等候多時,有小廝擺好踩腳的凳子。
“這平西王府還真是討厭,這麼大,走的人家腳都痛了,司少爺要抱人家上馬車!”毒撒嬌的說道,並假裝右腳真的不舒服,輕輕的踮起腳尖,搖晃著身子。
司墨寒給人感覺一向不茍言笑,此時卻是無奈的看了下毒勾人的媚笑,回身向林朗抱拳告辭,然後俯身抱起毒上了馬車,進門的時候,毒的後腦勺還撞在了車門上。
這個畫面太有喜感了,一時讓林朗有點難以接受,禁不住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著馬車徐徐走遠,他想,所謂一物降一物,冷淡如斯的司墨寒被如此妖媚極品的一個女子給收服了,而自己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小王爺卻是鐘情於一個姿色一般、淡然處世的女子,而自己心中此刻卻長了草一般的瘋狂思念著一個品味粗糙、思維聰靈卻身份尷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