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人員因為連日來的趕路,已經日漸疲憊,他們在谷中找到了出谷的捷徑,免了爬山和過眾蛇區的麻煩,所以南雲逸他們一行人,如果保持目前的速度,明日晚上可以趕回西京。
南雲逸不停地呵斥身下的白馬加速,也不停地提醒身後的眾位將士快速的跟上,現在的他心情很複雜,他想快速的趕回西京,以證實自己的某些猜想,如果是他們主動放棄的駐地,那麼司墨寒的身份已經可以說明,肯定是與絕殺門脫不了幹繫了。
而如果司墨寒脫不了幹系,那麼諾呢?那麼司府呢?
如果司府也與絕殺門脫不了幹系,那麼似乎絕殺門最近的所有舉動都變得可以理解了。
可是,如果司府與絕殺門脫不了幹系,那麼諾與絕殺門的關繫有是什麼樣的呢?
那個給她提供了幾年清風玉露丸的人,又會是誰呢?是司彧?是司墨寒?還是另有其人?如果真的另有其人,那麼自己又如何有把握同時對付兩個如司墨寒一樣強大的對手?
現在,西京城內,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絕殺門應該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在西京城內製造事端,雖然他知道他們不會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他的心裡仍舊不安。
因為他已經有預感,絕殺門要對兵部動手,所以他臨走的時候,專門有叮囑父親留意自己的舅舅兵部尚書王懷素的安危問題。
而如果以上推論都不成立,司墨寒是被利用的,那麼絕殺門背後的力量又會是誰呢?太子黨?鎮南王府?還是其他國家滲入的勢力?
他的頭有些痛,他不知道,如果諾真的和絕殺門有關的話,他是應該更進一步將生米煮成熟飯,還是應該保持距離,不要再有更多的感情糾葛?
當他正在為諾的事感到頭痛的時候,諾卻在為其他的事情感到頭痛。
她此時正坐在馬車裡,感受著馬車的顛簸越來越輕微,說明馬車行進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本來兩天能到西京的,以現在的速度,估計要到三天了。
刺在馬車外說道,是因為有病重的傷員傷情有惡化的趨勢,路上已經有兩個人病重而亡,所以副統領吩咐全隊放慢速度。
所以現在已經走了半日了,天眼看著就要黑了,可是卻只是離開絕殺門駐地沒多遠,甚至回頭,還能看到那座山峰猶如還在面前。
而她頭痛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何與司墨寒相處的問題。
他們曾經那樣過,而且也接吻過,現在她卻已經是南雲逸的妾,她應該如何以南雲逸的妾來面對司墨寒呢?
而且,她能感覺到,去的路上和在谷裡,她與南雲逸的說話全部都被他聽進了耳朵了,她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尤其是“夫君”這兩個字最能點燃他的怒火。
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她該怎麼和他相處呢?是說話還是不說話?
所以,晚上休息用餐時,她選擇沒有下馬車,然後一會兒看情況找時間下去活動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車簾掀開,刺卻執意要請諾下車,這應該是司墨寒給刺示意了。
她無奈走下馬車時,看到車外大量的傷員都精神疲憊,有的甚至傷的是腿和腳,卻堅持走了這麼久的路。
而不遠處的樹下,司墨寒正在安排林朗四處探查一下,看是否安全,晚上要在這片空地安營,順便在四周撒上驅蛇蟲的藥粉。
林朗帶領幾個人的小隊領命而去,司墨寒卻徑直走到諾和刺的身邊,現在她們兩個正在一邊的小路上溜達,以便活動一下腿腳。
“晚上在這裡安營,不會行軍。”司墨寒站在她們身側說道,眼睛卻盯著抬頭看他的刺,於是刺識趣的退開,說去準備晚餐,留下司墨寒和諾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