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過去七年了,諾已經由一個小丫頭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烏黑柔順的長發鬆鬆的束在身後,一身銀白衣衫更襯託的她恬靜淡雅。
樹後轉出的人,不禁被眼前的景色吸引著:一襲白衣的少女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伸手牽過樹下一朵淡紫色的小花放於鼻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眨眼間白影一閃,諾已經飛身站在了樹上,驚得樹上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而人影卻一閃又飛向了遠處練功的木樁。
這幾年諾因為只訓練輕功,所以進步很快。司墨寒接著又搖了搖頭,只是沒有訓練內功心法的諾連這麼近有人過來都發現不了未免讓他有些失落。於是他也施展輕功跟了過去,站在正在訓練輕功的諾面前。
“諾參見少主人。”諾看到司墨寒出現,還是一貫的平靜。
“木樁已經這麼細了,看來你最近進步不小。”司墨寒看著諾熟練的穿梭在高矮不平的樁上努力的保持平衡,鼻尖甚至開始出汗,有很心疼的感覺,不是給羅威說不用練得很辛苦嗎,只要能夠逃跑就足夠了。
“少主人謬贊,諾還要練一個時辰才結束。”諾看著自己雙腳站著猶自吃力,而少主人則單腳優雅的站在樁上,甚至和自己說話時連看都不看腳下,便自如的騰挪,看來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才是。
“沒關系,今天不站樁了,我教你怎麼能夠飛的更高更快。你先跟我下來吧。”司墨寒拉起諾的手,一起飛身到了樁下,拿了衣袖為諾擦拭額頭的濕意。
又是半年多不見了,司墨寒甚至在夢裡都看到過很多次諾的身影。
在夢裡,諾也像現在這般恬淡;在夢裡,諾也著一襲白衣在薄暮中翩然舞蹈,她舞姿輕盈、翩然若仙。
而現在真實的諾就在自己眼前了,司墨寒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相思。
“諾,我想你了。”司墨寒拉過諾的手,輕輕的將諾抱在懷裡。
突然司墨寒神情一凜,眼中一絲寒光一閃即逝,卻握緊了雙拳。
諾並沒有反抗,她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少主人回來都要這樣抱住自己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可能是三年前吧。第一次諾也掙脫了,可是一會兒還是被抱住,後來幹脆就習慣了。
諾也知道少主人對自己的想法,甚至少主人毫不避諱的給自己講想要娶她為妻,說諾十六歲的時候他們便要結婚。
其實這幾年諾也想的很清楚,八歲的時候想不通,認為自己應該會因為鄉親和爹孃的離去而無法在無憂無慮下去,可是時間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在慢慢的治癒自己心中的傷痛,而少主人則是那劑良藥的藥引,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思念爹孃,但是很多時候會思念少主人。
司墨寒聞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真想就此沉淪下去。但是他不能嚇到諾,更不想強迫諾,他要諾一點點為自己敞開心扉接納自己。
“想不想知道怎麼能夠飛的更高更快?來,我告訴你。”司墨寒在諾的耳邊輕輕耳語,戀戀不捨的放開諾,並退後三步,立於鬱金樹下。
諾點頭過來,在聽完司墨寒的話後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因為他說:“我帶著你飛。”
“我還有事先走了,哈哈……”看著快速逃跑的身影,諾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想要回屋。
卻從鬱金樹後轉出一個紅衣短裙的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火紅的衣衫,裙子的下擺很短,露出光潔的玉腿,腿上有剛受的傷,隱隱一抹血色,還有幾處之前受傷留下的淤青。
“少主人對你還不是一般的好呢!諾。”女子張口,卻難掩一股醋意。
少主人在谷裡是個神一般的存在,是谷裡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更是一個可以掌握每一個人生死的人,而在這裡卻是一個有說有笑的普通人。
諾吃驚的回頭,看到來人竟然是上次偷偷闖進這片住地的女子,很久沒有見到其他人了,所以對她印象極為深刻,諾看著她,好像是叫刺的女孩子。
“呃,我看你一個人太孤單了,送你一個朋友吧。”刺可能也覺出來自己話裡的醋意了,臉有些微紅,眼睛看向別處,卻將右手遞了過去。在她的右手裡赫然一隻正吐著舌頭的小蛇盤在其中。
“不用了,上次少主人曾送了一隻鸚鵡給我。”諾轉身準備回屋。卻不想被不耐煩的刺一把抓住手腕,將小蛇放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