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君一直覺得自己是十分理智的人,從來沒有感情用事過,可是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和自己的理智相違背。或許有的時候就應該順應自己心裡的想法,而不是考慮什麼理智。
“好的,那多謝你了。”李禦君聽到了自己這樣說道。
錢佳寧聽到李禦君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被汗水打濕的發絲貼在臉頰上,顯得嬌俏可人。她轉身去側臥拿出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背心短褲遞給了李禦君:“我都洗幹淨晾曬過了,不知道合不合身。”
李禦君道了謝,按照錢佳寧的指引去了浴室。錢佳寧回到主臥脫掉衣服躺在浴缸裡,聚寶盆在意識裡緊閉著雙眼,他忽然笑了一聲:“錢小米,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男人了?”
錢佳寧正在洗頭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沖洗著頭上的泡沫:“別瞎說,他是我朋友的哥哥。”
“朋友的哥哥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朋友的男人,這個藉口太挫了。”聚寶盆從口袋裡掏出個果子咬了一口:“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摸人家腹肌的時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你肯定看上那男人的臉和身材了。”
錢佳寧心虛地拿過沐浴液搓出泡沫:“我要是找物件臉不是重要的,只要是看人品,上輩子不就瞎了眼沒看清楚人才過的那麼慘嘛。”
聚寶盆嘿嘿笑了兩下:“可我看到你偷偷開啟天眼去看李禦君身上的氣運了,白中帶紫是不是?人品好還有將相之命,不錯呦!”
錢佳寧開啟花灑把渾身上下沖的幹幹淨淨後裹上浴袍走了出來,她開啟吹風機吹著長發,聽著聚寶盆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呀?喜不喜歡他呀?”
錢佳寧有些無奈地放下了吹風機:“我承認我對他有一些好感,但是處物件不是有好感就行的,再說了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的是不是?順其自然吧,我對感情這種事不強求,遇到有緣分合心意的就嫁了,遇不到也堅決不湊合,反正這輩子即使我不結婚也照樣能過的瀟灑。”
聚寶盆遺憾地嘆了口氣:“真沒趣,本來還想幫你問月老要一條紅線呢!你說你考慮這麼複雜幹什麼?喜歡就上唄,這種極品男人錯過一個少一個。”
錢佳寧又開啟了吹風機:“自己綁就沒意思了,要是真有緣月老會替我綁的。寶盆兒呀,你還是小娃娃呢,就別操心大人感情的事了,晚上我給你做神仙糕吃。”
吹幹了頭發,錢佳寧換了身連衣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透過窗子正好看到李禦君在院子裡晾曬洗幹淨的衣服。李禦君比錢國盛高十幾厘米,也比他結實許多。按照錢國盛身材買的衣服和短褲在李禦君身上變的又小又瘦,尤其是那條短褲,剛剛罩住大腿根,露出一雙帶著肌肉線條的大長腿。
李禦君轉過身來朝房門走了過來,錢佳寧立馬收回了視線,慌亂的抹了下嘴角。聚寶盆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木魚,當當當的敲了幾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禦君脫掉鞋子換上拖鞋,一抬頭正好和錢佳寧四目相對,剛洗過澡的兩個人身上帶著同款沐浴露的香氣,聞起來似乎帶著一些曖昧的味道。
錢佳寧的臉上有些發紅,李禦君也有幾分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想起自己洗澡的目的,有些慌亂地問道:“是不是要針灸了。”
“啊,對!”錢佳寧去書房拿出一包消過毒的金針和一瓶藥膏:“你到客臥的床上躺下,脫下背心,我幫你施針。”
李禦君點了點頭,往客臥走去,錢佳寧跟在他後面慢了幾步,一進門正好看到李禦君背對著房門脫下背心的場景,後背結實有力的肌肉給了錢佳寧震撼的視覺沖擊力。
錢佳寧退後兩步轉回走廊裡,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閉著眼睛在心裡默唸:“就當他是病人,千萬不能有非分之想,絕對不能占人家便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聽到錢佳寧的嘟嘟囔囔,聚寶盆躺在意識裡哈哈大笑起來,兩條小胖腿一蹬一蹬的,看起來就和小青蛙似的十分可笑。
默唸了幾遍,錢佳寧感覺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後,用兩隻手在臉上揉搓了兩下,擺出了一個自然的微笑。
此時李禦君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兩隻手乖乖的放在身體一側,兩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也帶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錢佳寧走了進來,視線落到李禦君的胸口上,雖然踹的那腳剛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但身上已經看出青紫的痕跡了。錢佳寧立馬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伸手在受傷的部位按了按,扭頭看了李禦君一眼:“你放鬆一點,肌肉別繃的太緊。”
李禦君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在剋制住自然反應的同時還要讓自己的肌肉放鬆下來,李禦君覺得這比訓練隊伍可難多了。
一根根金針紮在不同的xue位上,搓、撚、彈,錢佳寧用不同的手法將淤積在一起的血慢慢散開後再將金針一根根取出來。當最後一根金針離開自己的身體後,李禦君鬆了口氣,按著柔軟的床鋪就要坐起來:“可以了嗎?”
“等一下,我還沒給你塗藥!”錢佳寧把帶來的藥罐開啟,從裡面挖出一塊藥膏,輕輕抹在青紫的部位。
藥膏冰冰涼涼的,敷在傷痕上緩解了幾分疼痛。李禦君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注視著正在給自己塗藥的錢佳寧。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女是最美麗的年紀,白嫩的面板,彎彎的眉眼,紅潤的嘴唇以及認真神情都讓李禦君心跳有些加速。
錢佳寧塗完藥後視線落到他胸口那道長長傷疤上,因為止血散的原因,傷疤看起來並不猙獰。
“我有去傷疤的藥膏,拿一點給你抹抹吧。”錢佳寧轉頭問道,李禦君坐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疤,笑著搖了搖頭:“大男人不在乎這些個,不用浪費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