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佳寧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水平都可以出去幫人看病了,可奈何醫道長欠的債太多了,錢佳寧瞅他的意思是打算啥時候還完債啥時候才讓自己出徒。為了增加難度,藥童將自己的脈搏調整的稀奇古怪,恨不得五髒六腑都有毛病,錢佳寧摸了脈開藥方的時候再一次陷入糾結和抓狂中。
寫完厚厚的一張藥房,錢佳寧把本子遞給了藥童,藥童在玩遊戲之餘扭頭瞅了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個藥方對胃部倒是十分對症,但是對肝部的疾病卻沒有任何療效,對腎的滋補也不足,所以你的藥方不及格。”
錢佳寧抓著頭發又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脈案重新開方子。也不知道夢裡的時間是不是比真實時間要長,錢佳寧總覺得自己在裡面一夜學的東西堪比外面三四天的功夫。在錢佳寧終於對疑難病症也手到擒來的時候,火車在淄城停了下來。
錢佳寧一邊琢磨著剛才在夢裡剛寫完的方子一邊坐上回家的公交車,此時醫道長正在檢查錢佳寧的脈案和方子,微微點頭後提筆在藥方上加了一味藥,加了這位藥後藥效會更加平和一些:“錢佳寧很刻苦也很有天分,我覺得以她的水平在人間行醫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在生活中實踐了。”醫道長捋了捋胡須和聚寶盆商量道:“雖然我還欠了你很多課,但是繼續教下去意義不大。這樣吧,以後錢佳寧遇到疑難病例可以尋求我的幫助,幫助一次抵十天的課。”
聚寶盆想了想點了點頭,雖然這換算的比例比較大,但是醫道長出手,就是隻剩下一口氣的他也能把人搶救回來。一條命,十節課,這多值錢呀,必須答應。
公交車到站了,錢佳寧拎著箱子揹著書包從車上下來,還沒等站穩忽然一群人圍了過來,在錢佳寧還沒看清誰是誰的時候,就被幾個大媽阿姨團團的給抱住了:“哎呀我的小米呀,你可算回來了。”
錢佳寧努力將腦袋伸了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張大媽、王阿姨、李姐你們在這幹嘛呢?”
“我們這不是在這瞅著你啥時候回來嘛。”這群食客看著錢佳寧比看見親閨女還親,他們伸手把錢佳寧的書包和行李都搶了過去,一群人簇擁著她往家走。
王阿姨伸手把錢佳寧的胳膊緊緊地摟在懷裡:“我說佳寧呀,你上哪兒去了?咋這麼長時間呢?我可想死你了。”
張大媽在後邊抓住了錢佳寧的胳膊:“小米呀,下回可不能去那麼長時間了,我天天做夢都夢到你。你不在這幾天,大媽想你想的血壓都高了。”
錢佳寧一臉黑線:“張大媽您的血壓什麼時候低過呀,這黑鍋我可不背。”
“那你到底幹啥去了?”張大媽推了推她:“你和我們說說唄。”
錢佳寧本來就打算推出藥膳,又擔心食客會覺得她不通藥理,便借機說道:“我去帝都拜訪了一位知名的老中醫,和他學習了醫理知識,還尋到了不少藥膳方子,下一步店裡將推出藥膳系列。”
“真的呀?”張大媽吞了吞口水,問出的問題直奔要害:“那藥膳好吃嗎?”
錢佳寧笑了:“別人做的我不好說,不過我做的肯定又好吃又養生。不過我做的藥膳不是那種大眾方子,得按照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來確定做哪種藥膳,所以每天做的不會做太多。”錢佳寧覺得現在自己給大家把脈不太容易讓人信服,便說道:“如果身上有小毛病的帶著醫院的檢查結果來最好,如果沒有檢查結果我就給配養生藥膳。”
李阿姨一聽這麻煩勁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肯定又是限量供應的。”
錢佳寧點了點頭:“因為灶臺有限,又不能影響其他食客正常用餐,所以一天只能做三盅藥膳,需得中午訂餐晚上來吃。”
“聽起來好麻煩。”李大姐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格外興奮起來:“不過在錢小米這越麻煩代表著越好吃,我先預定一個唄。”
錢佳寧笑著瞅了她一眼:“我還沒想好怎麼個章程呢,等訂好了再說。”
“咦,這不是佳寧嗎?你這是上哪兒了?怎麼這麼多人來接你呀?”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騎著車子從旁邊路過,笑著和錢佳寧打了聲招呼。
錢佳寧回頭看了一眼,笑容變的無比熱切:“孫老師,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孫英姿是錢佳寧的初中班主任,教了錢佳寧三年數學。錢佳寧十分感激孫英姿對自己的教誨,畢業後每年教師節和春節都到孫老師家去看望她,有這份情誼在,孫老師對她也比對別的學生更親近一些。
錢佳寧走進了幾步正準備和孫老師說說話,忽然她在看清孫老師的臉色僵在了原地。孫老師有些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棉襖:“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錢佳寧看到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店,顧不得和孫老師寒暄,直接掏出鑰匙把門開啟:“孫老師您過來一下,我看您臉色不太對。”
錢佳寧的小店隨她心意控制,她不在的這些天,小店的功能全部暫停,李婉珍每天過來打掃一遍,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麼不對。如今錢佳寧回來了,在她推開院門的一刻,仙界廚房裝備自動啟動,細小的灰塵眨眼間消失,室內瞬間恢複成最適合人類居住的環境。
孫英姿把腳踏車停到一邊看了看院門上的牌匾,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你家的飯店嗎?”
“這是我開的店。”錢佳寧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是神色中帶著些許的不安。
孫英姿察覺出有些不對,她站在了院子外面:“佳寧,怎麼了?”
錢佳寧重重地吐了口氣:“老師,這幾天我去帝都學了中醫,我想給你把把脈。”
“這中醫可不是幾天能學會的。”孫英姿雖然如此說,但還是跟著錢佳寧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