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太子齊璽澤皺著眉道:“你說,這朗漠清是真不知道還是專程演了這麼出戏給我們看的?他的能力可不小?這楚梓芸的所作所為真能瞞得住他?”
沈從軍想了想才道:“我看不像是假的,畢竟那板子可是真結結實實打了下去,且若是保護楚梓芸的兩個下屬什麼都不說的話,朗漠清是真有可能不知曉。”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若真是這樣,那那天究竟是誰的人在外面偷聽的呢?”
沈從軍的手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兩下,“太子殿下,臣倒是覺得那天的事已經無關緊要了,畢竟現下皇上已經尋回來了,等傳位的聖旨下達下來,誰還敢亂說什麼,若是有人敢胡言亂語,那便是抗旨不遵,直接斬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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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齊璽澤沒說話,想了半響才點了點頭,“可到底該如何處置戰國侯府呢?若是滅了戰國侯府我倒是有些不忍心,可若是留著他們,他們手中握有的權勢定然會威脅到我。”
沈從軍建議道:“不如這樣,待殿下您上位後,可直接剝奪了他們手中大半的兵權,再將他們打發到邊關,這樣於您於國都有利。”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行。”
文帝身體一日好過一日,清醒後的第五日,他決定上朝,在上朝前,太子齊璽澤親自來了一趟,叮囑道:“知曉該說什麼吧?”
文帝點了點頭,“你放心,聖旨我已寫好。”
太子齊璽澤臉上現出淡淡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這是文帝被救回來後第一次上朝,眾人行禮後起身。
文帝咳了聲,道:“今日上朝,朕主要有兩件事要宣佈,王公公。”
王公公恭敬的應了聲是,拿起案上的一卷聖旨,展開,眾人跪了下來。
太子齊璽澤臉上神色未變,心下卻極其愉悅。
待王公公將聖旨讀完後,太子齊璽澤整個人都懵了,不光是他,朝堂上幾乎所有的臣子也都懵了,只因王公公方才讀的聖旨的內容是廢了太子的詔書。
且原因只列了一條,不孝。
等重臣反應過來後,沈從軍第一個開了口,“皇上,這……這從何說起啊?太子殿下對您的孝心天地可鑑,若您真是因不孝而要廢了太子殿下,臣……不服。”
心下焦急的同時又氣憤不已,只恨不得現下就上去將那假皇帝從皇位上給扯上來,可若是真這般做了,那之前做的一切豈不就都白費了?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這林封塵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眾人都低著頭的時候,他抬眼看向坐於高位上的文帝,眼帶警告,眼神陰狠。
文帝正巧也看向他,眼裡沒有任何情緒,似是在看一個死物。
沈從軍心下忍不住‘咯噔’一下,這林封塵今日怎麼有些奇怪,竟看上去真的有上位者的氣勢,想到此,他的心猛地急跳了兩下,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心下忽然生出了不詳的預感,可是下一刻,他便自覺將這想法給打消了,這怎麼可能呢!這宮裡現下可至少有一半是太子殿下的人,要將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的帶進宮,再將一個昏死的人運出宮,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文帝冷笑一聲,卻不曾回答沈從軍的問話,而是直接對王公公道:“繼續宣讀第二道聖旨。”
王公公領命,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他身上都冒出汗來了,他離皇上離得最近,且在皇上身前伺候了這麼多年,自是能揣摩出點兒皇上的心思。pjt
從沈大人開口時,皇上雖面上不顯,可他卻可以確定皇上心下極其憤怒,若是這憤怒能化為實質的話,他想,這殿上的屋頂怕是會被掀翻。
第二道聖旨宣讀完畢時,太子齊璽澤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猙獰,而齊璽墨則挑了挑眉,自己這麼快就成為太子了?
前太子齊璽澤抬眸看向文帝,眼眶憤怒得已經紅了,他挺直著腰板,聲音嘶啞,“父皇,為什麼?”
文帝看了他一眼,最後對重臣道:“都平身吧。”
說完後,跪在殿上的臣子只有少部分站起了身,絕大多數都跟著太子一起跪著,他們都是太子那一黨的。
文帝見了眼中神色更冷,這就是他的好臣子?哈哈,若不是經歷了這次的事,他還要被這表面的假象欺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