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的一個刑架上綁著一個犯人,犯人頭髮散亂,臉上髒汙一片,身上掛著件染血的衣服,衣服已成條狀,肌膚裸露在外,幾乎沒有一處完好,處處都是鞭傷。
那人似是聽見動靜,慢慢睜開眼來,往朗雲這邊看來,隨即‘呸’了一聲,並對朗雲啐了口帶著血水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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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雲笑眯眯的走上前,拿起桌邊的一根長鞭,用力揮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悶響,那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眼睛猛地瞪大,隨即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可想而知朗雲方才那一鞭子揮得有多重。
朗雲將鞭子放下,轉身看向那些官差,笑容無害而溫柔,“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官差們看見方才那一幕,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肉都跟著疼了下,又瞧見朗雲臉上的無害至極的笑容,下意識嚥了口唾沫,趕緊點了點頭。
朗雲將眾人送出府後又重新回了地牢,此時原先被綁在刑架上的犯人已經被放了下來,此刻臉上的血汙已被洗淨,正坐於桌邊喝茶,他正是當朝皇上文帝。
文帝見朗雲過來了,這才將茶杯放下,問道:“方才那批人是專程過來尋朕的?”
朗雲點了點頭,“皇上,您可曾受傷?”
文帝搖了搖頭,“一點皮外傷罷了,不礙事,你方才那一鞭的力道控制得極好。”
朗雲道:“請皇上隨屬下出去上藥。”
文帝點了點頭,一邊隨他往外走一邊問道:“你家主子雖被朕降了官職,但朗鷹依舊是朝中一品大員,這一品大員的府宅能這麼輕易的被搜查?”
朗雲解釋道:“今日一大早,主子和老爺都已經被太子殿下召喚進宮了,想來其他大臣也是如此,且現下宮門那邊已經被禁衛軍封鎖了,這些官差也是趁著這些朝中大員都不在府裡的時候過來搜查,至於今日宮內究竟發生了何事,還要等我的弟弟朗白回來才會知曉。”
文帝訝異道:“朗白?”
朗雲點了點頭,“我家主子並不曾進宮,而是由我的弟弟朗白假扮成他進宮。”
文帝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這朗漠清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他忍不住懷疑,平日裡來上朝的那個他不會也是由他的屬下假扮的吧?
朗雲似是看穿了文帝的心思,笑道:“請皇上放心,今日的情況比較特殊。”
文帝咳了聲,待在戰國侯府的這幾日,他越發體會到這朗漠清手下能人頗多,尤其是這個朗雲。
正午剛過,朗鷹和朗白終於從宮裡回來了。
等到朗鷹瞧見站在自家正廳的文帝時,臉上訝異的表情怎麼掩都掩不住,他看了看自家兒子又看了看朗雲,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帝也是這時才知曉朗漠清竟然不曾將他帶進府的事告訴他的父親,朗雲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朗鷹聽罷震驚至極,剛準備開口,又一個朗漠清從正廳外走了進來,走在他旁邊的是楚梓芸。
這下,朗鷹因為太過震驚臉上反而變成了面無表情,而站在他身旁的朗白則直接撕下了臉上偽裝的面具。
朗鷹:“……”難怪今日總覺得自家兒子有哪裡不對勁兒!
朗漠清走到正廳,直接開口問道:“父親,今日太子殿下尋您入宮究竟所為何事?”
朗鷹震驚過後臉色沉了下來,他道:“事情麻煩了,因為我在宮裡也見到了一個‘重傷’的文帝。”
話音剛落,文帝的臉便徹底沉了下來,此前,朗漠清和自己說過的話以及自己的親眼所見快速的在他腦海裡過了一遍,他的心往下沉得厲害。
朗漠清皺了皺眉,“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朗鷹便將在宮裡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朗漠清聽罷,沒出聲。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心想,現下雖然救了文帝,可太子卻佔了上風,若是沒有證明皇上身份的物件兒,那宮裡的那位就是真正的皇上,且只要那位一死,太子便可名正言順的繼位。
想到這,她掃了眼眾人的臉色,見他們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看來,他們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片刻後,朗漠清開了口,“丫頭,我想我們需要見你師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