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連求饒都不敢求,直接便被視為拖了下去。
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已帶上了明顯的失望之色,同時又忍不住想起太子了,心下只覺得又氣憤又可笑,他當真想問一句,現在坐在皇位上的究竟是朕還是太子!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來已將眼裡的失望之色抹去,他道:“皇后管理後宮失職,即刻起摘掉鳳冠,從鳳寧宮搬出去。”
皇后抬眸看向文帝,恭敬道:“謝皇上。”
十三皇子抬眸震驚的看向文帝,一雙如水洗般澄澈的雙眸裡似是染上了失望。
文帝被他這樣盯著,竟然有些心虛,移開了眼。
那兩個宮女最後也被定為亂嚼舌根,不日將處斬。
十三皇子的眼裡不知何時已經幹了,文帝冷聲道:“凡是與當年之事有關的人都去領二十大板,都下去吧。”
十三皇子齊璽仕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往外走去,走到門檻那邊的時候直接被絆了下,人往前撲去,但卻沒有倒在冰涼的地上,而是倒在了一個帶著溫熱氣息的胸膛上。
“小十三,怎麼沒二哥在你身邊,連路都不會走了?”低沉、磁性的聲音裡透著點戲謔的味道。
十三皇子齊璽仕抬起頭來,雙手卻緊緊的抓住了齊璽墨的衣服,因哭了太久的原因,聲音已經嘶啞了,有些難聽,“二哥。”言罷,他不知何時止不住的淚又掉了下來。
齊璽墨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道:“不哭不哭,不想走路就不走,二哥抱你。”言罷,便蹲下身將他抱起身來。
他抱著他往外走去,十三皇子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齊璽墨直接帶他出了皇宮,沒有人敢攔著。
入了景王府,便有丫鬟來伺候十三皇子換衣服、梳洗。
齊璽墨站在屋外,抬眸看著東面皇宮的地方,眼神閃了閃,忽然下定了一個決心。
等齊璽仕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再哭了,只兩隻眼睛還紅的跟個兔子似的。
用完晚飯後,齊璽墨等他吃飽了,忽然道:“十三弟,你既然已經知曉你生母的事,那還有一件事二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
十三皇子齊璽仕抬眸看向他,“什麼事?”
齊璽墨忽然有些不忍心,但為了日後十三弟能在宮裡站得住腳跟,此刻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以後再說這事怕是就沒此刻的效果好了,他咳了聲,道:“你還記得一直跟在你身邊照顧你的劉嬤嬤嗎?”
十三皇子聽到這個眼睛瞬間一亮,他道:“二哥,是不是尋到劉嬤嬤了?”
齊璽墨點了點頭,道:“嗯,在尋到你的那一日便也尋到了她,但她那時就已經死了。”
十三皇子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小臉上的紅暈慢慢淡去,只剩下一片慘白。
齊璽墨心下嘆息一聲,伸手將他摟進了懷裡,他道:“十三弟,這世上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你知道嗎?”
齊璽仕眼中的淚又流了出來,他雙手緊緊的抓著齊璽仕的衣服,過得片刻忽然伸手推開了他,道:“二哥,我想去見芸姐姐。”
齊璽墨:“……為什麼?”
齊璽仕抬起袖子直接擦了擦臉,有重複了一遍,“我想見芸姐姐。”卻不曾說緣由。
齊璽墨心下嘆了口氣,竟有些吃味,哎,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竟然比不得芸丫頭在這小子心中的地位高,真是……不爽啊!
最後,齊璽墨還是帶著齊璽仕去了戰國侯府,冒著被朗漠清收拾一頓的危險。
楚梓芸見了齊璽仕自然是高興極了,見他眼睛通紅眉頭便蹙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她抬眸看向景王,“景王,怎麼回事?不會是你欺負了他吧?”
齊璽墨抬手摸了摸鼻子,自己怎麼可能欺負他呀,可是一想,好像用完晚飯後那些惹他難受的話確實是自己說的。
楚梓芸見他不說話,目光立時冷了下來,直接對朗漠清道:“朗漠清,送客。”
朗漠清‘嗯’了聲,抬眸看向齊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