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楚梓嬌收到了娘命衙役送過來的信,信裡言明自己在牢裡受了多少苦,又是如何難受什麼的,楚梓嬌看完信後便將信燒了,隨後在屋內轉了兩圈,終於決定去尋太子說這件事,看能不能救自己的母親出來。
太子齊璽澤近來心情不錯,楚梓嬌過來後也關切的問了她幾句。
楚梓嬌猶豫了半響才將自己的真正來意說了出來。
太子齊璽澤聽罷,忍不住一笑,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不過是殺了幾個狗奴才罷了,放心吧,你娘過不了多久便會被放出來。”
楚梓嬌臉上立時現出喜意。
待她走後,太子便叫了人進來吩咐他去辦這件事,“雖是殺了幾個奴才,但先前此事鬧得有些大,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先尋個替死鬼,好叫此事名正言順。”p0r
來人點了點頭,想了想,猶豫道:“可是太子殿下,此事之前有戰國侯府壓著,若是我們這麼做的話,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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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話說完,太子已冷笑一聲,“戰國侯府現下算什麼,就算朗鷹的權利還抓在手裡,但朗漠清已沒了用,戰國侯府要倒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你看著吧,父皇絕不可能放過這次除掉他們的機會。”
那人還想在說什麼,但終究只點了點頭,領了命退了下去。
可在辦這事的時候,卻終究是遇到了難題,只因訊息提前走漏,朗漠清竟親自過來了。
辦此事的人只不過是個三品大員,雖現下和朗漠清的官職一樣,可終究心下是害怕這曾是少年將軍的人的。
朗漠清冷聲道:“當初關於秦氏已經定案了,你現在突然帶個人來又是打算做什麼?”
那人額頭上忍不住冒出汗來,抬起袖子擦了兩下道:“世子,這……這案子確實有疏漏的地方,犯人確實是弄錯人了,此人才是真正的罪犯。”
他抬手指向跪在地上的人,朗漠清一看,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只因跪在地上的正是陳軍。
他譏諷道:“難不成他還殺了自己的父母不成?”
那人額頭上的汗越流越多,但還是道:“這誰也不曾想到啊,不過他自己都承認了,所以當初他所言都是假話,算不得人證。”
朗漠清沒有再看陳軍,還是將目光落到那為太子辦事的官員身上。
“將此人交給我。”
那人愣了下,臉上現出苦笑,“世子,還請您不要為難我,我這也是遵從上面的命令辦事。”不得已,他只能將太子搬出來。
朗漠清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嘴角的譏諷之意更甚,直接道:“朗雲,將此人給我帶回去。”
朗雲領命上前。
那人臉上現出驚慌之意,趕緊道:“世子,您不能這樣做。”
朗漠清冷冷道:“我到底該如何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替我給你家主子帶句話,人我帶走了,只要戰國侯府在一天,秦氏就永遠別想從牢裡出來,還有,就算他親自來也沒用,給我一字一句的轉達給他。”
言罷,轉身便離開了。
朗雲上前,對那官員笑了笑,提起陳軍的後衣領便將人給領走了。
那官員顫抖著手指,終究沒敢上前阻攔,他一想到朗世子要自己轉達給太子的話,身上的汗流得更快,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浸溼了。
朗漠清上了馬車後,朗雲便將陳軍也扔了上去,隨即駕車離開。
馬車內,陳軍根本不敢離朗漠清太近,所以一直抖著身子縮在車簾處。
朗漠清冷冷的看著他,“為什麼會被太子的人抓住?為什麼願意做替死鬼?”
陳軍此刻邋遢得要命,頭髮與雞窩無甚區別,他小聲道:“我……我缺銀子。”
朗漠清聽了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你缺銀子?你入了牢獄難不成還想出來不成?秦氏所犯下的罪行原本就是死罪,若不是上頭有太子壓著,秦氏早就人頭落地了,你進去最多三日定然會被斬首示眾,你要銀子又有何用?”
陳軍猛地抬起頭來,似是極為詫異,隨即身子抖得越發厲害,連唇都變得極為蒼白。
朗漠清一看便知他還被矇在鼓裡,臉上的神情越發譏諷。
他閉上眼,不再開口。
很快,馬車便到了戰國侯府,朗雲先將陳軍從車上提了下來,朗漠清這才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