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璽安拼命搖頭,聲嘶力竭道:“這不可能,若他真的寵愛我母妃,怎麼可能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了。”
朗雲道:“皇上確實是派人保護了的。”說到這,他嘴角現出一絲古怪之意,“但防得住外人,可防不住身邊的人,你的母妃是被自己信任的、從孃家帶進宮的宮女給害死的,所以當年皇上才會賜死所有跟在母妃身邊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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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璽安全身都在抖,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其實已經信了一大半,因為那本冊子是由宮中專門的女官記載,不可能作假。
“可這和春……春華告訴我的不一樣。”
朗雲笑眯眯道:“這是自然的,因為她就是當年的元兇啊。”
齊璽安整個人都呆住了,過得好片刻才回過神來,“這……這不可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騙我?”
朗雲道:“也許我說了你不信,所以你不如聽她親口說說。”
齊璽安心下不安和恐懼越來越大,朗雲走到那女人跟前,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來,撥開塞子放到那女人的鼻下,用手輕輕扇動了兩下。
他將女人放開,起身站到一旁。
很快,那女人便醒了,她雙眼有些迷茫,左右看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了不遠處的朗漠清身上,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皇上。”
朗漠清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看向朗雲,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朗雲抬手抓了抓頭髮,臉上現出尷尬之色,無奈道:“主子,這是屬下從夫人那邊討來的迷藥,有暫時迷惑人的作用,會讓她出現錯覺,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說到這,他咳了聲,“可屬下也沒想到她一下子就將主子認成了皇上啊。”
朗漠清:“……”他第一次有種想將丫頭放在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扔掉的衝動。
那名換做‘春華’的女人見皇上不理她,便直接往前爬了幾步,眼裡帶著愛慕之意,“皇上,求求您了,求求您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留在您身邊伺候您,奴婢不奢求任何富貴,只求能留在您的身邊。”
朗漠清眼裡帶著了厭惡,冷冷道:“跪在那裡。”
春華立時不動了,她乖巧的跪了一會兒,忽然臉上現出怨恨之色,轉頭看向一旁的朗白,“都是你,都是你這賤人害的,若不是你,皇上怎麼可能看不上我。”
朗白:“……”他始終癱著的一張臉差點沒繃住。
朗雲嘴角忍不住上揚,朗月趕緊低下頭來,肩膀不停的聳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春華臉上盡是恨意,咬牙切齒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全都死吧。”
坐在床榻上的齊璽安整個人都懵了,過得片刻他慢慢笑出聲來,聲音裡盡是自嘲,他抬手狠狠捶了兩下床榻,“我當真是個傻子,是個大傻子!”
朗月上前一步,抬手便劈在了春華的後腦勺,春華又暈了過去。
朗漠清始終陰沉著的臉色這才略有好轉,他轉身看向六皇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齊璽安似是不曾聽到朗漠清的話,臉上神情有些空洞、茫然。
原來自己一直將仇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還幫著她們害自己的父皇。
這當真是太可笑了!當真是可笑之極!
朗漠清見他不說話,聲音又冷了些,“還不願說嘛?”
齊璽安終於回過神來,他從床榻上下來了,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能查的想來你們已經都查到了,我一直在幫著皇貴妃做事,就是這樣,父皇中毒一事查到最後也只會查到我的頭上,所有的線索都只會指向我,因為給他下毒的奴才雖是皇貴妃的人,可最後不管如何都只會落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