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屋內一陣忙亂,映寒趕緊取來鳳冠替楚梓芸戴上,等一切都收拾好後,紅蓋頭便蓋在了楚梓芸的頭上,遮住了外面的一切。
蔣兮芷和習秋扶著楚梓芸往外走,待走到屋門口時便不走了。
屋門口,楚聞寒蹲下身,將楚梓芸背了起來。
他腳下步子很穩,楚梓芸一點兒也不覺得晃,片刻後,便聽楚聞寒低聲道:“芸兒,待會兒一直到酒宴結束後你都不能吃東西,哥哥帶了點東西偷偷藏在了懷裡,你摸出來藏起來,等進了洞房再吃。”
楚梓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中的淚水差點就掉了下來,過得好一會兒她才穩定了情緒,“好。”
楚聞寒眼裡現出寵溺的笑意,同時又有點難過,他將楚梓芸送上了花橋,看見騎在馬上的朗漠清,心下有點酸,其實是酸的厲害。
他上前,道:“芸兒交給你了,好好待她。”
朗漠清點了點頭,“嗯。”
十里紅妝,沿途圍觀的百姓數不勝數,所有人都在議論這門親事,絕大多數都是豔羨。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幾乎繞了一整個京城,馬車才在戰國侯府府門口停下,朗漠清下了馬車,踢了轎門,原本該由喜娘將楚梓芸從轎子裡扶出來,可朗漠清卻直接上前將紅綢帶的一端送至了她手裡,隨即蹲下身將她背了起來。
揹著她跨過了火盆。
拜堂成親的時候,高堂的位置坐著戰國侯朗鷹和蔣兮芷。
主婚人唱喏:“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入了洞房,朗漠清卻不能久待,還得出去迎客陪酒。
喜宴上,楚聞寒一想到自家妹妹以後就是另一個男人的了,心下總歸是極不痛快,便拉著朗漠清,一直灌他酒。
朗漠清喝了一瓶後,他也沒放他離開,好在很快景王齊璽墨便過來了,他笑眯眯道:“楚世子,來來來,我來陪你喝,哎,說實話,我這心裡也極不痛快,你說,我都這年紀了,竟然還沒娶到正妃,難道本王不英俊?”
楚聞寒:“……”他直接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便一口喝了下去。
齊璽墨看向朗漠清,無聲道:“我幫了你,下次記得還。”
朗漠清看了他一眼,便走了,等到一杯一杯敬過去後,他似是有了醉意,眾人也不曾為難於他,且到了這時,天色也已暗了下來。
眾人便當他離開了。
等到朗漠清入了後院,原本似是醉了有些虛浮的步伐也穩健了起來,他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醉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顯得有些邪氣,抬腳走到新房前,直接便推開了房門。
此刻,楚梓芸早就已經掀開了紅蓋頭,也將鞋子脫了,露出白嫩嫩的腳,手裡拿著果子和餅再啃,見了朗漠清,她笑彎了眼,“朗漠清,過來,你餓不餓,要不要也來點。”
朗漠清眼神漸漸變得深沉,眼裡冒火,喉結微動,他肚子裡面全是酒,並沒有吃東西,確實是有些餓了,但他此刻更想吃的卻是人。
楚梓芸並沒有覺察到任何危險,她將果子的殼直接吐在了地上。
朗漠清大步往前走來,突然腳下‘咔嚓’一響,他愣了下,移開腳步,便見地上有一堆類似雞鴨的骨頭,他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掃了眼桌子,發現桌上並沒有這類食物,在開吃前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些哪來的?”
楚梓芸眼睛一下子亮了,她笑眯眯道:“我哥哥給我的。”她忍不住感嘆了句,“還是哥哥好啊。”
朗漠清的臉色黑了,上前便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楚梓芸不放他突然這個動作,手中的餅子落了地,她道:“朗漠清,你做什麼呀?”
“你說做什麼?自然是喝交杯酒。”
楚梓芸臉有點紅,點了點頭,將她報到椅子上讓她坐下,隨後取了手巾替她擦乾淨手和嘴,親自倒了兩杯酒,待將交杯酒喝下後,朗漠清才笑著問道:“吃飽了嗎?”聲音語氣都極為溫柔。
楚梓芸點了點頭,“嗯,你要不要也吃點?”
朗漠清搖了搖頭,“留點肚子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