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席:“……”他覺得身體越來越熱了。
等到翌日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似乎……全身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
但他還是很傷心,也許已經有個姑娘過來奪走了他的青白,用早飯的時候,他只用了一口便吃不下了。
裘錦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了?”
邢承席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試探道:“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裘錦道:“朗雲他們將你送回來的。”
邢承席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打了個哆嗦,臉色一瞬間變成了菜色,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回到了床上,往床上一躺,便不動了。
裘錦慢條斯理的喝完了粥,站起身來將一個藥瓶扔到了他的身上,“師妹讓我交給你的。”
邢承席聽到師妹這兩個字身體便忍不住抖了兩下,他拿起瓶子看了眼,問道:“這是什麼?”
裘錦道:“師妹說你近些日子失眠,所以便研製了一種藥,服用後容易睡得著,她還說,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身體容易發熱出汗。”說到這,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蹙了蹙眉,嫌棄道:“師弟,你身上有點臭啊,幾天沒洗澡了?”
邢承席完全愣住了,過得片刻他才狠狠捶了兩下床,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外面大喊了一聲,“師妹,師兄錯了!”師兄就知道你還是愛師兄我的,不過最後這句話他沒敢喊出來,若是被朗漠清聽到了,約莫真的會清白不保。
之後幾日,楚梓芸每次讓邢承席幫點忙,他都表現的特別樂意和勤快。
楚梓芸先給了一鞭子又給了顆糖,現在在邢承席的心目中無異於就是一個善良的有著小翅膀的天使。
這天,朗漠清來尋楚梓芸的時候,邢承席也在楚梓芸這邊,二人不知在搗鼓些什麼,臉上俱是謎一般的微笑,朗漠清一看,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屋內的溫度徒然一冷,邢承席抬眸看向朗漠清,眼珠轉了轉,趕緊道:“師妹,我還有事,先走了。”
楚梓芸點了點頭,邢承席一刻都沒敢多停留,趕緊跑了。
朗漠清走到楚梓芸身旁,低頭看她,“你和他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了?”
楚梓芸偏頭看了他一眼,“我和師兄的關係一直很好,怎麼了?”頓了下,她忽然又道:“你和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這事她可一直放在心上,沒忘。
朗漠清道:“沒有,你上次讓我幫忙的事查到了一些線索。”
楚梓芸心想,看,轉移話題了,這兩人肯定是有事慢著自己,“什麼線索?”
朗漠清道:“你回到京城後不久,楚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派了人過來宣城,但卻並不曾來莊子上,但就在她派來的人來了沒多久,莊子上所有的人才都死了。”
楚梓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手絹擦了擦手,走到桌旁坐下,“這麼說,此事與秦氏脫不開干係了?可那人既然沒來莊子上,莊子上的人又怎麼會死?”
朗漠清道:“嗯,楚國侯府當家主母派來的人雖然不曾來莊子上,但卻另外尋了殺手,是那些殺手動的手。”
楚梓芸眯了眯眼,朗漠清道:“你既然是想抓住秦氏的把柄,那便有兩種選擇,一是尋到秦氏派過來的人究竟是誰,而是尋到那批殺手,你想尋到誰?”
楚梓芸想了想,問道:“你可查到那批殺手是何來歷?”
朗漠清搖了搖頭,“還不曾。”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道:“還是去尋秦氏派過來的人究竟是誰吧,想來此人一定深得秦氏信任,尋到他應該比尋到那些殺手要更可靠。”
朗漠清‘嗯’了聲,他走到楚梓芸身旁坐下,道:“丫頭,你不覺得你最近和你那師兄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嗎?而且上次他為何在你房中睡著了?且還被綁在椅子上?”
楚梓芸翻了個白眼,“作為上次他給錯……”說到這她忽然閉上了嘴,“沒什麼,只是他做了錯事,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
朗漠清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楚梓芸見他不說話,道:“既然已經確定此事與秦氏脫不開關係,我們便早日啟程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