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裡還有珍寶閣的少當家,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額角,自己當真是太過緊張了。
她坐在桌旁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走過去開了門,她看向朗雲,問道:“齊王府派人來做什麼?”
朗雲搖了搖頭,“不知,他們人現在就在前面。”
楚梓芸點了點頭,跟著朗雲一起出了後院。
齊王府派來的人是之前假扮百事通的封墨焓,他見到楚梓芸後道:“郡主,我家主子派我過來接您過去替他施針,但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扮作我們齊王府的小廝,跟著今早奉命出來採買的我一同回去。”
楚梓芸點了點頭,“請你稍等片刻。”頓了下,她忍不住問道:“昨天那兩個人?”
封墨焓道:“被抓了,郡主不用擔心,主子會救他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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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芸倒不是擔心,只是覺得心裡怪怪的,她點了點頭,便重新回了後院。
再出來時,發現朗漠清也在這裡,她還沒說什麼,朗漠清便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梓芸心下其實還有點氣朗漠清昨天對自己做的事,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她不能否認,她其實真的特別信任和依賴朗漠清,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便不會出任何事。
二人跟著封墨焓出了府,府外停著一輛牛車,牛車旁還站著一個少年,牛車上放著採買的食材,少年上了牛車,慢悠悠的趕完齊王府。
楚梓芸幾人跟在牛車後面。
這是楚梓芸第一次來齊王府,進來了才發現這齊王府內和外表一樣極其普通,裡面的下人也很少。
封墨焓領著二人往裡走,齊王府雖有些破敗,但佔地面積很廣,走了有一會兒才進了後院。
進了屋,楚梓芸發現今日蔣重渝並不曾睡在床榻上,而是坐在桌旁,他身旁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人,見楚梓芸來了,他站起身來,道:“你來了,這……便是之前給我開了那藥方……”
楚梓芸心想,若真是這樣,那這人怕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歲了吧,不然如何醫治你。
蔣重渝咳了聲,將話說完了,“的大師的徒弟。”
楚梓芸:“……”她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咳了聲,看向那人,笑道:“你好。”
那人生得倒也俊美,只不過冷著一張臉,楚梓芸和他打了招呼後,他便冷冷哼了一聲,有點傲慢。
楚梓芸眨了眨眼,看向蔣重渝,“那我們現在就施針吧,我想既然他是那位高人的徒弟,想來不用我多言也能記住我施針的步驟。”
蔣重渝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心想,這丫頭倒是胸襟開闊,被人輕視,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點了點頭,“好。”
入了內,蔣重渝躺下,自己將衣服解開了,楚梓芸開始給他施針,那男人就在一旁看著。
結束後,楚梓芸這才看向那男人,“可看清了?”聲音裡依舊帶著笑意。
男人點了點頭,這才開了口,“你開的那藥方子我看過了,依我所見,根本比不上我師父開的藥方,還有你這施針,我瞧著不過是認準穴道胡亂紮了一通,不知你可否給我講講為何這樣做就能對齊王體內的寒毒有益?”
聽上去好像是在請教,其實卻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待楚梓芸和朗漠清離開後,蔣重渝才笑著問道:“少寧,如何?”
丁少寧原本的趾高氣揚早就不復存在,他嘆了口氣,“我心服口服,這位小姑娘確實不簡單。”
蔣重渝笑了笑,閉上眼不再說話。
接連過了數十日,還是不曾尋到蔣兮芷,北武國的武帝有些著急。
京都的城門也不能一直只准進不準出,雖關閉的前幾日百姓不曾有半點怨言,但過了這麼多天,已經有不少百姓開始抱怨起來。
終於,城門開啟,允許出行,但畢竟經過嚴格的檢查。
楚梓芸在見到蔣重渝的時候,他臉色較於數十天前已好了太多,至少不在是那種死一樣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