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的人站在行宮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白衣班主走上前來,問道:“郡主,不知今日你可還聽戲?”
蔣慧心冷冷的看著他,“聽,為何不聽,若是今日你們唱的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便治你們的罪。”
班主臉上現出苦意,點了點頭,抬手招呼戲班子裡的人進來。
蔣重聞道:“你今日來尋我有什麼事?”
楚梓芸道:“要我和你回北武國也行,但首先,我要先見到習秋。”
蔣重聞偏頭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前段日子不是不願嗎?為何這麼快就改了主意?”
楚梓芸垂下眼簾,道:“你也知曉皇上又給我和戰國侯府世子賜了婚,我不喜歡他,自然不願和他成親。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隨你離開,這樣既能救出習秋,又能見到我孃親。”
蔣重聞沒有立刻開口說話,過得片刻才道:“那天的事我都聽說了,為何你那天會幫戰國侯府世子解圍?那天與他發生關係的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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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芸臉上似是有了怒意,“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我也不知為何就幫了他,那似乎是身體裡的自主意識,也或許是他曾經救了我的緣故,但那天確實不是我,我沒和他進宮。”
蔣重聞忍不住勾了勾唇,若那天隨朗漠清進宮的是她,只要朗漠清碰了她,她早就死了!
“我信你。”
楚梓芸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麼容易就相信我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他約莫還以為自己還種著情蠱呢!
“那可以帶我去見習秋了嗎?”
蔣重聞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二人進了蔣重聞住的院子,院內的丫鬟雪竹一眼便瞧見了楚梓芸,她臉色沉了下來,忍不住咬了咬牙,心下罵了句,“怎麼又來了?當真是陰魂不散!”
站在她身旁的丫鬟青桔忍不住撇了撇嘴,小聲道:“雪竹姐姐,那討厭鬼怎麼又來了!”
雪竹偏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青桔後怕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維護這賤蹄子維護得緊著呢,自己還是閉嘴的好,不然到時候受苦的可還是自己,但心下到底有些不甘心,依她所見,雪竹姐姐比那賤蹄子好多了,可太子殿下竟為了她懲治雪竹姐姐,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楚梓芸自然也看到了她們二人,目光從她們臉上掃過便收了回來,她看了眼蔣重聞,訝異道:“習秋在這裡?”
蔣重聞挑了挑眉,“嗯。”
楚梓芸心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忍不住有些懊惱,早知道自己就該在被囚禁的時候,將院子的每個角落都逛一遍!
“她在哪裡?”
蔣重聞抬手指向其中一間屋子,楚梓芸趕緊走了過去,發現屋門被鎖著,她抬手拍了拍屋門,很快便從屋內傳來一道聲音,“有話就快說。”聲音有些沙啞。
楚梓芸一聽這聲音趕緊道:“習秋,是我。”
坐在屋內的習秋一愣,趕緊走上前來,訝異道:“姑娘,你怎麼來了?戰國侯府世子不是已經將你救出去了嗎?”
在自家姑娘還未被救出去之前,她的手和腳全都被繩子綁著,嘴巴里面也塞了布巾,還是等姑娘被救走後,他們才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只將她關著。
下一刻,她便反應過來姑娘之所以回來還不是為了救自己,她眼眶驀地紅了,“姑娘,你是不是傻?為何又回來?為了奴婢不值得,你……你這是要將奴婢氣死啊!”
她急了。
楚梓芸鼻子有點發酸,“習秋,你要是真被我氣死了,我這就走,不過既然您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那我就必須得將你救出來。”
她轉身看向蔣重聞,“讓人來開鎖。”
蔣重聞似是篤定楚梓芸逃不出去,就算加上她的丫鬟也沒用,他點了點頭,將院內的一個侍衛喚了過來,“開門。”
侍衛走上前來,用鑰匙開啟了屋門,門一開,習秋便拉開門走了出來。
楚梓芸忍不住笑道:“習秋,沒事吧?”
習秋走過去,直接抬手便抱住了自家姑娘,眼中的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姑娘,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