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屋門,習秋便被屋裡濃重的藥味給嗆到了,楚梓芸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笑道:“習秋,把桌上這個紙包裡的藥拿去煎了,然後給十三皇子服下,還有這包裡面的草藥先煮一下,後加上半碗白酒,晚上給十三皇子藥浴,泡半個時辰足矣。”
習秋點了點頭,“姑娘,你辛苦了。”
楚梓芸笑眯眯道:“一點兒也不辛苦,有人幫我省了不少事呢!”
用過晚飯,應齊璽仕的要求,在他藥浴的時候,要楚梓芸陪在他身旁,楚梓芸點了點頭,心想,第一次藥浴指不定會有點疼,便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浴桶的旁邊看著他。
但直到齊璽仕藥浴完,穿好衣服,都沒有張嘴喊上一聲痛,明明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楚梓芸忍不住有點心疼,伸手抱了抱他,“仕兒,你先上床睡覺,我還有點事兒要做,做完後就來陪你好不好?”
齊璽仕想了想道:“芸姐姐,仕兒陪你。”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行,你得早點睡,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陪我了。”
齊璽仕這才點了點頭,乖乖爬上床鑽進被窩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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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芸坐在外間寫了約莫有一個時辰才進裡間睡覺,她看了眼已經睡熟的齊璽仕,臉上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笑容。
翌日正午的時候,趁著陽光正好,楚梓芸躺在鋪了層毯子的躺椅上曬太陽,眼睛上方蓋了本書。
正當好眠,她忽然覺得有東西沿著她的腿在往上爬,那感覺極不好,她在夢中都不得安穩,下一刻,她猛地睜開眼來,扯下蓋在臉上的書本,便與一個略扁呈三角的腦袋對上了。
這時,丫鬟水芙端著茶水從旁邊的屋子走出來,正巧看見這一幕,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手上的托盤落了地,茶壺、茶杯全碎了,溫熱的茶水灑了一地,她猛地尖叫出聲,“蛇啊……”
楚梓芸臉色驀地一白,緊張的與豎起身子、大張著嘴的蛇對峙,一般這種顏色豔麗、頭呈三角的蛇都有劇毒,被咬上一口命估計會沒一半,還有一半約莫會留著給你留下一句遺言!
楚梓芸額角有汗流了下來,她雙眼忍不住瞪大,瞳孔緊縮,整個人的呼吸放得極輕。
習秋和香渠聽到水芙的尖叫聲後也趕緊趕了出來,二人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被嚇了一大跳,習秋道:“姑娘,您別怕,奴婢這就來救您。”
楚梓芸沒說話,只抿了抿唇,習秋慢慢的往她那靠近,生怕驚擾了她身上的那條蛇。
這時,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傳來,“小丫頭,你向我求個繞,我就幫你抓了這條蛇如何?”
除卻楚梓芸還在和蛇對峙之外,其他三人忍不住向來人看去,但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坐於牆頭,少年一身青衣,衣服上破了幾個洞,左臉和嘴角俱帶著淤青。
楚梓芸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誰,報復得還挺快!她不說話。
邢承席坐在牆頭,也不著急,他笑道:“若是楚三姑娘願意向我賠個不是就點個頭,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救你一命,若是您不願,被這條蛇咬了到時候一命嗚呼可莫要怪我。”
這條蛇是他的愛蛇,名為花花,劇毒,若不是這丫頭,他能被師兄逮著嗎?打又打不過,只能捱揍,既然鬥不過師兄,只能來尋尋這小丫頭的麻煩,正好可以用花花嚇嚇她,給她一個教訓。
習秋雖不曾見過這個少年,但少年出現得如此恰到好處,她很快明白過來,忍不住怒聲道:“是你做的?你為何要害我家姑娘?”
邢承席‘呵’了聲,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我這臉上的傷可是因她而起,一報還一報,我可沒有害她,而且只要她向我認個錯,我就繞了她。”
習秋臉上怒意更甚,“我從未見過你,且我家姑娘根本不可能動手打人,你受了傷關我家姑娘何事,我告訴你,要是我家姑娘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邢承席大笑出聲,笑罷,他竟直接在牆頭躺了下來,“楚三姑娘,你可要快點呦,不然我家花花可等不及了!”其實沒有他的命令,花花根本不會咬楚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