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後,齊淨羅才敢大聲喘氣,他看向朗雲,直覺這面帶笑意的少年是個好說話的,畢竟方才他還好意提醒過自己,“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放了我吧,只要你願意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朗雲笑眯眯道:“我想要的東西你都能給我?”
齊淨羅見有希望,肯定的點了點頭。
朗雲臉上笑意不減,“可惜,我還想要自己這條小命,你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可不要怪我,畢竟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他邊說邊轉身往外走,“因為我嫌髒!”
齊淨羅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顆心涼到了冰點,恐懼、絕望漸漸將他包裹起來,下一刻,已容不得他再叫喊出聲。
嘴巴被封住,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一道、兩道、三道……永無止境。
朗雲跟在朗漠清身後,“主子,接下來該如何做?”
朗漠清目光冰冷,“既然晏府的二姑娘這般喜歡給人下毒,那就給她自己也嚐嚐,喂好藥後直接將她丟進地牢裡便可,她不是極喜歡照顧端王府的世子嗎?如此我便做個大度的人,成全了他們。”
朗雲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是。”
翌日晏府的丫鬟去喚自家姑娘起床便發現屋內沒了人,將整個晏府都驚動了。
一時間京城內忍不住人心惶惶,尤其是高官家,畢竟前不久楚國侯府的兩位姑娘接連被綁架,這次又輪到了京中第一才女,那會不會下次就輪到自己府上的姑娘!
晏卿紫被人敲暈帶走,又強行用涼水潑醒,待她醒後,當著齊淨羅的面給她強行灌下了春藥,隨後地牢裡的人全都出去了。
齊淨羅才不管這些,他整個人已經被打得看不清人形,好不容易見到晏卿紫,他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怒意,破口大罵,“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要不是你,我會落得現下這副模樣嗎?現在好了,哈哈哈,你也來陪我了。”
晏卿紫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她清醒過來後整個人都快瘋了,她根本聽不清齊淨羅究竟在罵些什麼,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得離開這裡,她不能再待在這裡!
晏府的二姑娘和端王府世子的事最終鬧得人盡皆知,皇上大怒,直接降罪於晏府,晏太傅晏海直接被削了官職,太子與晏府二姑娘的婚事取消,晏府二姑娘自殺不得,被關在屋內,只等一個月後偷偷抬進端王府,成為齊淨羅的妾。
至於齊淨羅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根本尋不到半點線索,問了他他也閉口不言,此事最後不了了之,亦或者是就算有些人知道了是誰所為,也只能將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咽。
楚梓芸聽到晏卿紫的事後,若有所思,也許無需再去一趟左相府了,她身上的傷還不曾大好,所以現下只要能站著她就不坐著,從她被朗漠清送回來到今日已過了三日,按理說就算喝得差不多要醉死的人這時候也該醒了,可偏偏一直到現在楚聞寒也不曾過來,為此,楚梓芸擔驚受怕,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朗林收拾了一個不大的包袱出來,他行至楚梓芸跟前,“三姑娘,主子命我回去,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
楚梓芸愣了下這才點了頭,“行,你回去吧。”她心下忍不住失笑,又有點想嘲笑自己,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別人捨不得扔掉時時刻刻捧在手心裡的一顆明珠呢!心下難受得像被針狠狠紮了一番,怎麼辦?她現在突然好想吃辣的。
朗林沒有再多說什麼,拎著包袱便出了院子。
習秋從院外進來,與朗林擦肩而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姑娘,朗林這是要去哪裡啊?”
楚梓芸轉過身看她,習秋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了,她微微張大嘴,震驚的看著楚梓芸,愣了一會兒才道:“姑娘,你怎麼哭了?”
楚梓芸抬手摸了把臉,摸到一手的眼淚,她直接用袖子擦了,“剛剛有沙子吹眼睛裡了。”
習秋看著楚梓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姑娘,這幾日你為何不開心?是因為上次戰國侯府世子將您帶回去對您做了什麼嗎?”原本那天的事習秋不想問的,她怕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問出來姑娘會傷心、會難堪。
楚梓芸搖了搖頭,“習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那天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是我對不住他。
習秋沒有再多問,只道:“姑娘,奴婢不會管那麼多,奴婢只要你開心就好。”
楚梓芸笑著點了點頭,二人回了屋。
下午的時候,一個婆子來了紫荊院,“三姑娘,老爺讓奴婢喚您去前廳,隨他一併去戰國侯府道謝。”
楚梓芸點了點頭,入了裡間換了身衣服便帶著習秋跟在婆子的身後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