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鋒利的菜刀擦著那人的手指縫直接插進了桌裡,那人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便往後退,退的時候後腳絆住了前腳,一個踉蹌差點摔上一跤,他惱羞成怒的看向來人,一瞧見那美貌婦人正滿眼輕蔑的看著他,頓時怒火上湧,忍不住粗著嗓子嚷道:“你個臭婆娘,你到底要幹嘛兒?小心老子廢了你!”
美貌婦人嗤笑一聲,拔出那把菜刀,直接指向那人,冷笑道:“你信不信你的爪子再碰一下桌子,老孃現在就剁了你。”
那人:“……”不過美人兒這生氣的模樣可真好看!
美貌婦人掃了眼周圍,繼續道:“既然來了這裡,就得守這裡的規矩,輸了就是輸了,豈能耍賴。”她輕笑一聲,“你們可別以為老孃是個女子就好欺負!要知道這角鬥場裡最壯的一個壯漢可也打不過老孃,你們若是不信,要不要試一試?”
周圍的人互相看了眼,沒人開口說話。這些人中除了紈絝子,也有本事大的,但聽聞角鬥場背後的東家身份極大,所以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他們還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美貌婦人滿意一笑,她重新看向那人,拾起桌上的碎銀子,笑盈盈道:“你的銀子還要嗎?”
那人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搖了搖頭。
中年刀疤男人死死的皺著眉頭,極不情願的給了銀子,楚梓芸也沒數自己具體贏了多少,但少說也有一百兩銀子!
極大多數輸了銀子的人並不甘心,都極力慫恿楚梓芸再來一場,心下依舊認為那一眼瞧上去便極不中用的大黑狗定然是僥倖贏了!
大黑狗重新回到楚梓芸身邊,嘴裡依舊被塞上了東西,楚梓芸不理眾人的慫恿,見好就收,何況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著贏錢!
她牽起大黑狗便想往外走,但那些輸了錢的人全都圍著她,擺明了不會這般輕易的就放她離開,角鬥場裡的人幾乎都是熟面孔,而楚梓芸一個生面孔出現在這裡,更何況她一來還贏了這麼多的銀子,不欺負她欺負誰,有人忍不住笑道:“這位小公子別急著走啊,這才來了一局,萬一下一局你再贏了豈不是會有更多的銀子。”
楚梓芸笑眯眯道:“我窮,而且大黑狗現在已經受了傷,我怕它下一局會輸,可不敢再賭了,所以各位大哥,我們下次再戰,下次再戰。”
可這些人根本不理會楚梓芸說的話,有人直接上前就想強行將楚梓芸往裡推,朗林從楚梓芸身後站了出來,冷聲道:“讓開,我家少爺說不賭就是不賭,難道你們還想強逼他不成!”
有人‘嘿’了聲,站出來道:“就是強逼你家少爺又怎麼了?”他將朗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眼裡帶上了嘲弄,“你毛長齊沒?就憑你這樣兒,還能護得了你家少爺?”
楚梓芸從朗林身後探出腦袋,憐憫的看了那人一眼,便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朗林手握成拳,臉上卻帶上了笑容,“捏死你根本不用小爺花太大力氣,你要不要試試?”
不光是那人愣了下,就連周圍看好戲的人都愣住了,不過只片刻,所有人便都爆發出大笑聲,那人道:“行,試試就試試,只不過在比試前,總得有個說法吧。”
朗林挑了挑眉,直接從懷裡掏出十張銀票,“瞪大眼睛看好了,這裡是一千兩,你若是能贏了我,這一千兩就是你的。”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下,“但若是你輸了,我不需要你的銀子,只需要你跪在地上馱著我家少爺出這個角鬥場便可,你敢嗎?”
楚梓芸:“……”朗林,你可真有錢!
那人抬了抬下巴,嗤笑道:“有何不敢,你這一千兩銀子歸我了!”說到這,他看向美貌婦人,“勞煩美人兒給我們做個見證。”
美貌婦人嘴角微微上揚,“可。”她美眸流轉在朗林和楚梓芸身上,眼裡若有所思。
周圍的人自動往外讓了讓,讓出了一塊不大但足以讓兩人交手的場地,楚梓芸眨了眨眼,朗林還不曾在她面前動過手,所以她根本不清楚朗林真正的實力,此時倒不失一個觀察朗林的好機會。
但顯然對面那人讓楚梓芸大失所望,朗林不過用了三招,那人已被揍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這讓她根本估測不出朗林的真正實力!
周圍的人都有點傻眼,他們是真的不曾想到這黑瘦黑瘦的臭小子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只憑他在極快的時間內放倒一個體型比他大上三倍的漢子,便知他極不簡單,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在心裡將自己與他做了個對比。
知曉自己肯定打不過他的,不會傻到再找他麻煩;知曉自己能與他打個平手的,也懶得白費力氣還不一定能討得了好;知曉自己能打贏他的,恐怕這樣的人也不多,且他們怕是也不屑找他們麻煩!
朗林收回壓在那人背上的腳,踢了踢他的腰,“爬起來,馱我家少爺出去。”
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當自己已經死了,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馱一個臭小子,他以後可還怎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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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林見他裝死,也不急,只蹲下身子,壓低聲音道:“你若是真的想永遠這麼躺著,我可以成全你,你大概還不知曉意識清醒全身卻不得動彈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吧?”
那人全身驀地一僵,睜開眼來,眼裡帶著來不及遮掩的恐懼,圍觀的人中有人忍不住道:“老孔,你還能不能行了?莫不是要賴皮!”
朗林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孔春生心下暗罵自己倒黴,他爬起來重新在地上趴好,鐵青著臉道:“今日是我疏忽大意,才會被你這小子鑽了空子,但我孔春生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小子,讓你家少爺坐上來。”
朗林抬腳直接便跨了上去,“走吧。”原本他確實是打算讓楚三姑娘坐的,但若是被自家主子知曉,楚三姑娘與別的男人有了接觸,怕是自己少不得要脫層皮。
孔春生道:“你給我下去,老子輸了認栽,已經同意馱你家少爺了,但賭約裡面可沒說輸了要馱你。”
朗林抬手便拍在了他的腦袋上,“要不我們再來一局,若是你輸了,你便馱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