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回去尋她們想必她們會著急的,這就走了。”言罷,便帶著習秋離開了。
楚梓芸路過最靠近二樓樓梯邊的雅間,與此同時雅間的屋門開了,兩名男子走了出來,楚梓芸掃了他們一眼愣了下,隨即移開眼,裝作沒看見一樣領著習秋便下了樓。
習秋見過景王齊璽墨,但卻不曾見過戰國侯府世子,顯然她也瞧見了齊璽墨,因齊璽墨曾調戲過她家姑娘,她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狠狠瞪了齊璽墨一眼才跟著楚梓芸下了樓。
齊璽墨嘴角的笑意僵了下,抬手摸了摸鼻子,對朗漠清道:“方才走過去的是楚家三姑娘吧,她怎麼見了你我連聲招呼也不打,好歹你作為他的未婚夫,在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可是救過她!”
朗漠清冷著一張臉,聲音更是冷得能把人給凍住,“你是不是還想我把你扔到水裡泡上半天!”
齊璽墨臉一垮,“哎哎,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記得?”
那天,齊璽墨將朗漠清踹進湖裡救人後,靠在樹旁看了會兒戲,不等朗漠清上岸便已帶著齊驍遛了,原本想著等朗漠清怒意平息下來後再與之見面,沒想到那天半夜睡得正熟便被人扔進了湖裡,隨後泡了大半夜!好在天氣不涼!
人是朗漠清扔進湖裡的,可看了他大半夜的卻是那半點人情味都沒有的朗白。
朗漠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今日若是不提,我倒是忘了。”
齊璽墨:“……”是他自作自受!
他咳了聲,嘴又開始癢了,“不過你和這三姑娘也是有緣啊,沒想到好不容易請到你出來喝口茶都能遇到,要是早知道她也在這的話,就將她請過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和她打聲招呼?”
朗漠清抬腳就準備走,理都不想理他。只是不等他抬腳,身後便有聲音傳來,“勞煩前面的老爺們讓讓,我家世子受了點兒傷,需要立刻抬回府。”
來茶館有閒情逸致喝茶的少說口袋裡也有些閒錢,且清茶軒是京城裡有名的茶館,來這裡的人多的是非富即貴,就算是端王府的下人,在外跟著自家主子囂張跋扈慣了,在這裡也不敢隨意逞威風。
齊璽墨挑了挑眉,轉身向後看去,在看清被四名下人抬著的人後,立時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他上前一步,手中摺扇一開,攔住他們的去路,“我這……表弟是怎麼了?”這臉上真是夠精彩的!
端王府的下人們認出面前的男人是景王,除卻抬著齊淨羅的四名下人沒有向他行禮,其餘幾名僕人都行了禮,因朗漠清前五年都在邊關待著,回京後又極少出府,這些下人根本就不認識他,但僅憑他一身的氣勢他們也知曉站在景王身邊的人不好惹,遂也一併行了禮。
當頭的下人行完禮後這才道:“世子他……他不小心摔了一跤。”這蹩腳的謊話說得他臉都有點紅。
齊璽墨眯了眯眼,他那端王叔只有一對兒女,對他們可謂是寵得厲害,他那表妹還好,雖驕縱,卻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但他這表弟就……,想到這,他眸中神色一愣,語氣中帶上了嘲諷之意,“既然走路都能摔著,以後習武的時候讓你家主子多走點心,今日他為何不曾去太學院?我記得今日不是休沐日吧?”
若不是端王叔待他親厚,他才懶得管他這表弟的死活,現在怕只怕他這表弟行事越發沒個規矩,將來闖出大禍來,那樣的話怕是就連端王叔都救不了他。
當頭的下人彎著腰,身子微顫,不敢回話,他哪裡敢說今日世子根本就沒去太學院,甚至連假都沒請,宮裡的那些個太傅有的不敢管自家世子,有的太傅不願管,所以世子經常逃學的事王爺根本不知。
齊璽墨冷笑一聲,“不願說也可以,不過若是明日被我知曉他不在太學院待著,那我可要去端王府探望王叔了。”
端王府的下人們立刻點了點頭,齊璽墨也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剛準備讓開便聽身旁的朗漠清道:“方才我瞧見一位姑娘從這裡路過,好像是從你們世子所在的那間雅間出來的,是嗎?”他聲音不同於平日裡淡漠,反而能聽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齊璽墨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事情要糟,他這不成器的表弟不會幹出這等蠢事來吧?在看到那些端王府的幾個下人下意識的點了頭後,齊璽墨知道他這表弟怕是要完了。
他心下有些著急,倒不是擔心他這表弟,而是擔心端王叔,擔心他這位好友以及楚家的三姑娘,不過看他表弟這副模樣,想來楚家三姑娘沒事。
他略帶憐憫的看了眼齊淨羅,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什麼話都沒說。
朗漠清眼底略過強烈的殺意,轉瞬即逝,他沒有再問一句轉身便下了樓,齊璽墨皺了皺眉,抬腳跟著走了。
若是朗漠清當場找他表弟麻煩還好,但現下恐怕事情更為麻煩了,他上前行至朗漠清的身旁,“不要為了我那沒用的表弟搭上自己,要懲治他方法多的是,但他畢竟是皇親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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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漠清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人死了才是解脫。”
齊璽墨輕笑一聲,如此他就不用擔心了。
楚梓芸下了樓,掌櫃的瞧見她這麼快就出來顯然有些吃驚,站在櫃檯後遲疑了許久,在楚梓芸要走出茶館前出了櫃檯,追了上去,道:“姑娘,且慢。”
楚梓芸轉身看他,“掌櫃的,你有事?”
那掌櫃道:“姑娘,以後你若是再遇上端王府的世子,您還是繞道走吧,您今日能完好無損的從樓上下來,實屬萬幸。”
楚梓芸眨了眨眼,“他經常帶姑娘來你這兒喝茶?”
掌櫃的咳了聲,臉上現出羞愧之色,他只是清茶軒的一個掌櫃,不是背後的東家,哪裡敢管端王府的事,東家常年不在京城,他也尋不到和東家提這件事的機會,就算提了,東家也不一定就會管,“是,齊世子經常帶不同的姑娘來這裡喝茶。”
楚梓芸眯了眯眼,“那您與我說說,為何我以後見著他就要繞道走?我覺得他請我喝茶挺好的,而且你們這清茶軒的茶味道當真是不錯。”
掌櫃的心下嘆了口氣,“姑娘,這裡不便說話,你隨我找個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