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只能想到了別人。
唐錦兮略點點頭,這個問題她會去找鳴蟬探討的,現在要說的還是阿標。
“那麼,你可否打聽到付南決的師父是誰?”唐錦兮看向了小芽,雖然她心裡並不抱著什麼期待,只是問一問還是好的。畢竟曾經教導的師父,是不會有所隱瞞的。
小芽搖了搖頭,“對不起小姐,小芽盡力了。”
聽了小芽這樣說,唐錦兮也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裡不由得暗暗地一嘆,“這也怪不到你,原本我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依著付南決的家世,你能夠打聽到這些,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為難你了。”
小芽隨後便是搖了搖頭說道:“小姐,你和小芽說什麼為難呢?小姐對著小芽那麼好,小芽自然要為小姐做事啊!”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小芽。”唐錦兮是沒有想到小芽居然會從付南決身邊下手,實在是因為付南決的家世還算是底蘊豐厚,一般這樣的家庭,要求下人的嘴必須嚴,否則那麼輕易被撬出話來,豈不是不得了的事情?不過,想到小芽竟是能夠從付家的下人下手,倒是有幾分的聰慧。
小芽不在意地擺擺手,隨後便又看向了唐錦兮道:“對了,小姐,有一件事情,我是應該說與你聽的。我來打聽訊息的那個家丁,彷彿是不知曉付南決已經失蹤的事情,這阿標公子既然與付家相熟,那麼必然會第一時間向付家求救,可是卻是沒有的,這……就很是奇怪了吧?”
唐錦兮聽了小芽的疑惑,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道:“小芽,這你就不知曉了。父親和付伯伯是結義兄弟,而付伯伯與今上的關係又不是一般的親密,年少的時候,付伯伯是今上的武伴讀,付家的忠心,今上必然是尤為相信的。否則也不會把十萬大軍的西北大營交給付南決已經才過弱冠沒有幾年的青年公子掌管。”
小芽並不懂得這些,撓了撓頭,“這我就不懂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付公子消失的訊息,還沒有呈上摺子來?這種事情,怕是趕不及的吧?”
唐錦兮看了一眼小芽,覺得對著小芽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也就說道:“你可知當今兵部尚書是誰?”
“付潯陽付尚書啊,這不是任誰都知曉的事情?”小芽瞥了一眼唐錦兮,她有些看不懂唐錦兮這樣的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錦兮卻是搖了搖頭,“不,小芽。月前,就在付南決歸京之前,付伯伯卸任兵部尚書了,現在就只有一個驃騎大將軍的虛銜,本來說是要監管戶部的,可是調令還沒下來。”
小芽眨眼看著唐錦兮,一臉震驚地說:“那麼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說,付尚書貶官了啊?”
“也可以這樣說,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重新任命呢?依著付伯伯的年紀,也不該這樣早的致仕養老,那麼必然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麼小動作罷了。”唐錦兮斂去了笑意,付潯陽在兵部多年了,可以說兵部是付潯陽自己的底盤,如今被卸任,即使再到戶部或是禮部去,又能夠怎麼樣?五十幾歲的人,重新接受盤踞又能夠有從前的精力和勢力嗎?
小芽嘆息了一聲,“也是可惜了,不然若是原來還在兵部的時候,該是很容易就解決了付公子的事情。”
“傻小芽,就是有人不想付南決的事情曝光,所以付伯伯才會離開自己的兵部,而現在只是在家中養老。我上元節的時候,都是沒有見到付伯伯的,他怕是已經氣壞了身子。”唐錦兮有點同情養病在家的付潯陽了,多年忠心耿耿的老臣,竟是栽在了景閱手上,當真是可笑又諷刺。
小芽眨眼震驚地看向了唐錦兮,“小姐怎麼知曉付尚書生病了?那家丁說了,都病了幾日了,陛下都差人撥御醫來看診了,可是一直都沒有起色的。”
“哼,怎麼可能有起色呢?”唐錦兮諷刺一笑,隨後斂去了笑容,看向了小芽說道:“對了,最近盤風寨的兄弟們有訊息嗎?”
小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唐錦兮問道:“小姐,你怎麼想起盤風寨了?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提起盤風寨,怎麼想回去了?”
“我是忽然發覺,自己有那麼好的人脈人手,為什麼不用呢?咱們盤風寨可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讓他們幫著咱們動一動吧,很多事情,就咱們幾個人在,真的不好下手呢!”唐錦兮輕笑著,她是發覺到了,如果她之後去神機營上任的話,也是需要自己人手的,可畢竟培養起來太慢了,不如自己的兄弟們好。
小芽點點頭,“其實,錦城就有咱們兄弟的人手。不過是做些尋常生意,但是都是隸屬盤風寨,兄弟們也不是小瞧的。”
唐錦兮這就放心了,其實她也是猛然回憶起,古老怪當初給她說過,盤風寨是有自己的產業的,不獨靠著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的招數過活。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盤風寨這樣固若金湯,必然有自己的得意之處,否則怎麼可能會被容忍,又怎麼可能長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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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錦城的產業都必須有錦城戶籍才可以置辦起來的,盤風寨那些兄弟們的身份,自然是上不得檯面……
這是很詭異也很奇怪的事情啊!小芽看著唐錦兮的神情,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她眨眼看唐錦兮問道,“小姐,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做什麼嗎?”
唐錦兮微笑地看著小芽,笑意岑岑,“我想,我可能知曉當年老頭子十分中意看好的那個小徒弟是誰了。”
小芽瞪大了雙眼,看著唐錦兮笑意岑岑的模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是誰?是誰?小姐,長老們可說了,老寨主十分喜愛的徒弟,除了當年常常唸叨的小朋友,也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