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記得在內時候的老管家,的確是這樣說的。”
唐逍辰嗎?陳玠眸光一暗,面色變得極為狠辣……
他正想找唐家人算賬,此時便是送上門了……好得很啊!
陳玠急匆匆地趕往了前院的正廳,卻發覺此時正廳之中早已經坐滿了人,陳玠眉心微微一蹙,心底就更是堅決地肯定這來人一定是唐逍辰,也就只有唐逍辰才會被自家所有人如此招待。只有唐逍辰才會被管家人如此稀罕重視。
踏入了正廳,發覺偏座上果然坐著一位高瘦的男子,這男子面如白玉,翠玉金箔發冠,貌若潘安,面無表情,整張臉冷若冰霜,給人一種生人莫近無事禁擾的感覺。
這人不是唐逍辰又能有誰?
“阿玠,你怎麼這才過來?錦兮如何了?”管默然看見了陳玠趕來,忙地問道。他心中也是關心著唐錦兮的,對於唐錦兮有著諸多的疼惜,尤其是聽聞她這次又讓身子受了傷,便讓管默然十分不悅。
陳玠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哥,輕輕點點頭說:“錦兮無礙,傷勢不是很嚴重,我給她縫針過,傷勢想必不久之後就會癒合了。”
管默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臉欣慰地說:“如此便是好的。”
陳玠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在偏座上,豎著耳朵認真聽他與大哥對話的唐逍辰,故意瞥了他一眼,又不理會他,將唐逍辰視作無物,“拜見父親、拜見母親。”陳玠對著管寒山並陳夫人行了禮。
管寒山點了點頭,看向了陳玠,“父親大人怎麼沒過來?”
陳玠看向了管欣柳,躬身一禮,回覆道:“祖父說了,年事已高,該讓大侄女歷練歷練,所以這次並不出面了。”管欣柳雖然並沒有正式接任家主,但是管東嶽此時不出面,那麼管欣柳就是當然的家主,不過陳玠到底是姓陳,與管欣柳這個管家的家主並無太大幹系,所以並不需要尊稱少主。
管寒山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陳玠,對著他介紹唐逍辰,“阿玠,這是逍辰……是心蘭留下的另一個孩子。也是你的外甥。”
“外甥?”陳玠看向了唐逍辰,忽然冷笑著,“我陳玠可不知道,我自己有這樣一個外甥。”
唐逍辰本欲起身對著陳玠行禮,可是聽了陳玠這樣說,面子上也是掛不住,已經到嘴邊上的一句,‘二伯’也被他自己嚥了回去。他看得出來,陳玠對著他很不滿意,甚至帶有敵意。
管寒山又如何能夠不知道陳玠心中的芥蒂呢?於是開口斡旋,“阿玠,畢竟也是心蘭的骨肉,你好歹看在逝去心蘭的面子上,不要讓逍辰這個孩子太過為難。”
“這是不是我讓他為難。”陳玠冷笑一聲,看著唐逍辰上下打量,哼了一聲,“我又何止是他的舅舅?我與他爹結義,還是他的二伯,他何時將我放在眼裡過?”
陳玠頓了頓,隨後冷嘲熱諷道:“唐家,我陳玠高攀不起。”
唐逍辰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只能忍耐下滿腹的委屈,放低了姿態,對著陳玠起身躬身行禮,“舅舅,一直以來未曾對著舅舅以禮相待,是外甥的不是,外甥的過錯盡請舅舅責罰。”
“責罰?”陳玠瞥了一眼唐逍辰,哼了一聲,“我可是沒有功夫懲處你。我也沒有那個閒心,你樂意如何如何把。反正已經漠視這樣多年了。”
管寒山聽著陳玠語氣帶著刺,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為唐逍辰講情。唐逍辰此次來到蒼溪,來到管家,絕對不是平白無故來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安好心,他絕對是帶著目的來的。
唐逍辰苦笑一聲,躬身一拜到底,“舅舅,小侄錯了……請求舅舅原諒。”
陳玠仍然不為所動,自從與唐錦兮相認以來,自從得知唐錦兮自幼送走,而那個假唐錦兮從小被唐逍辰欺負時,陳玠就沒有辦法原諒唐逍辰。他每次回想,都沒辦法原諒自己,他一直認為是當初自己的忽視,才讓唐家以為失去母親的唐錦兮是個任人欺凌的可憐蟲。
管默然一直與唐逍辰有著聯絡,看著唐逍辰對著陳玠如此放低姿態,心中也是有些不捨得,便是輕輕開口勸說:“阿玠,好歹是自家的外甥,一家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何至於如此?拘泥於過去,只是會讓所有人都不舒服罷了。”
“這唐逍辰如今的母族可不是你們管家了。”陳玠這話說得非常不客氣,他姓陳,自然管不到姓管人家的事情,若非他的母親與管寒山多年的感情,他陳玠又怎麼會回到管家來過年?
管默然面色一僵,多年以來陳玠並沒有與管默然分個你我,管陳兩家是聯姻,生的孩子各歸兩家姓,卻也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他從小到大幾十年了,從來沒有分過你姓管,我姓陳。可是如今……
“阿玠!你這話說得過分了?默然怎麼樣不對,也是你的哥哥,你怎麼對著他這樣說。”陳夫人皺緊了眉,她也是不理解陳玠為何對著唐逍辰這樣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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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玠卻是倍感委屈,他看了一眼管默然,看了一眼陳夫人,冷笑一聲,“這唐逍辰也是出息得很啊!我那可憐的妹妹心蘭早逝,是因著傷心過度難產傷身,又被賤人羞辱毒害才早早的離世。這畜牲,對著年幼無辜的錦兮,百般的欺負薄待,卻是對著罪魁禍首……唐淮與姜氏那一對狗男女,父親母親和諧相處得親熱。真是諷刺啊!”
陳玠當真氣惱到了極點,對著唐逍辰用了畜牲兩個字,對著唐淮與姜氏用上了狗男女這三個字,可謂是失態到了極點,平日裡的陳玠,是絕對不會說出,也不會准許自己用這樣的字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