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盤風山那邊,唐錦兮就教過幾個小少爺習武,那些員外都是大戶,給得工錢並不少,積攢多年,唐錦兮昨晚清點自己的小金庫,她已經儼然是一個小富婆了。
而且她很不客氣的將唐錦兮的細軟也帶了出來,雖然知曉那些東西屬於唐錦兮,可是自從與她換了身份後,就大傷小傷大病小病鬧個不停,這就當她的出場費和精神損失費了。
摸著鼓囊囊的荷包,唐錦兮很想說,日子,完美!
“你多好啊!有了心上人,而且你應該也是有爹,又有舅舅,所以不用擔心嫁妝問題。而我……”阿莉羅語氣有幾分落寞,她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就是尋到了心愛的男子,也不敢與他暢想未來。
唐錦兮拍了怕阿莉羅的肩膀,笑嘻嘻道:“你有我舅舅啊!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舅舅可是將你當親閨女一樣看待。你別看舅舅現在是做個軍醫,但是他的家財也豐厚,日後都給你做嫁妝,他也會捨得的。”
阿莉羅聽了這話,眼眸就更顯暗淡了,她嘆息一聲,“可是我拿的不會心安理得。我自己清楚,我只是個義女,我沒有資格去繼承他的一切。”
“阿莉羅,其實有時候吧,辜負人的好心,也是不好的。”唐錦兮笑了起來,挽住了阿莉羅的手,“我舅舅他待你如親女,一來是閤眼緣,二來也是因為你是個好姑娘,將來就算嫁人了,也不會不管他。舅舅是個開明的人,他選中了你,你就是他的閨女,他對你好,也是指望著老來不至於太過淒涼。”
其實唐錦兮知曉,依著舅舅這樣的性子,恐怕不會拘泥於兒女情長,世俗觀念。但是她沒有辦法寬慰阿莉羅,只能讓她接受日後要照顧好陳玠的說法。否則,阿莉羅永遠將不會心安理得。
“我也知道,師父對我很好,可是我……是個外族人,現在景國和平,我可以在景然無恙的生存下去。可是一旦……”這是阿莉羅一直以來的顧慮,她並非景國人,雖然心向著景國又能如何?
她是不願意給付南決給陳階添麻煩的。
唐錦兮聽了這話,不由得眉心微微一皺,“我已經改口叫舅舅了,雖然我與他十幾年沒有見面,他在我小的時候,也沒有盡好當舅舅的責任,還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折騰了我一晚,可是我並不會在意,因為過去了就過去了。至於未來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對於一個未知的未來,而犧牲眼下未免太不划算了。”
阿莉羅聽過唐錦兮的話,不解地望著她,“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嗯!我這樣說吧!”唐錦兮笑了笑,“人的每一天都要照常過,除了卦師沒有人會知曉以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麼。對於未必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擔憂,不是太愚蠢了嗎?換句話說,哪怕未來真的會有危險在,那麼就不珍惜當下了嗎?”
阿莉羅低下頭,隨後抬眼看向唐錦兮,她並不太贊同唐錦兮的說法,“像你這樣說,日子過得不是太過索然無味嗎?明明知道什麼辦法可以避免,卻不去做,這樣我接受不來。我習慣了未雨綢繆,我不可以沒有準備,我不願意打沒有準備的戰爭。”
“阿莉羅,你這不是未雨綢繆,你這叫杞人憂天。”唐錦兮勸說著,“就像我這次受傷,我與那些暗衛拼命的廝殺,為得就是好好活下去。我先前並不知道我會遭遇這些,意外和明日誰會先來,誰也不清楚,珍惜現在有的,抓住幸福才是最關鍵的。”
阿莉羅沉默了,從來沒有人與她說過這些。她靜靜地想著,隨後笑著道:“我看開了,或許你說的對!”
唐錦兮這時候才笑起來,拍著阿莉羅的手笑嘻嘻道:“我聽趙阿狗說了,城中有家特別好吃,二文錢一個大菜,五文錢一個大肉。咱們買完冬衣,多買一些,咱們請軍營中的兵士吃?”
阿莉羅忽然一笑,“當然好了,趙大娘的做得最好吃了。那個有碗那麼大,味道可香可香了。”
說著阿莉羅的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她也是酷愛美食的人,尤其是中原的美食,那麼多年了一直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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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兮笑了笑,並肩與阿莉羅繼續走著。為了方便,二人穿得是男裝。唐錦兮的那一身男裝還是來時候的那一身,隨後她找自己小分隊裡一個身量不大計程車兵借了件夾衣,打扮起來竟然真的有一股倜儻的模樣。
而阿莉羅卻是因為異域風情太過明顯,高鼻深目換上男裝之後,也是因為唇紅齒白顯得太過耀目,一看就是一個女扮男裝出來的小姑娘。
其實阿莉羅對於穿男裝是拒絕的,不過眼下戰事動盪,保不齊就會有什麼亂子,還是小心為上。
唐錦兮走著,突然感覺有人撞了她一下,一隻手就摸向了她腰間錢袋,唐錦兮嗤笑一聲,一把扣住了意欲偷錢的賊,抬拳上手便開揍。
阿莉羅看著唐錦兮當街打人的舉動,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這唐錦兮……是要搞事情啊!
“小小年紀,不做好事,學人家偷雞摸狗,還不能學好了。”唐錦兮撂倒這男子之後,才發覺他只是個小少年,看著那唇紅齒白的少年,唐錦兮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生平最鄙視做小偷的了,雖然她白九兒是個山賊,也曾經帶著兄弟四處惹禍,可是她還是鄙視小偷的,因為小偷可以偷到的只有窮人,對著窮人,低著弱勢群體下手,更該打。
小偷心裡也是老委屈了,他招惹誰了啊!他在地上不停的躲,直接抱住頭,“大老爺大老爺,我今日是第一次做事,您看在我沒有得手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把。”
“有手有腳還去做偷,你身手敏捷,怎麼不報效朝廷去啊!現在邊關付將軍奮勇殺敵,正愁人手不夠,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做賊?我豈能放過你!”唐錦兮在旁邊賣柺棍老頭的攤位上,抽了一根棍子出來,對著小偷當街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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