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回到寮房,令月推開隔壁的房門,便看見腳腕被包紮好的李瑜在榻上傻笑,抱著胳膊,如失了魂一般……
“呦~笑的這樣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明天出降呢!”
令月將門關上,往榻上一坐,便開始脫鞋,準備上榻。
“你這小蹄子,進來也不敲個門,嚇我一跳!”
“平時也沒見你膽子這樣小……”
令月嘟囔了一句,滿不在乎的盤腿坐在李瑜對面。
面對令月的打趣,李瑜似是想起了什麼,雙手環胸道:“你方才不是去給我找醫官了嗎?怎麼這麼半天沒影,快給個解釋!”
令月剛剛還含笑的面色瞬間僵了一下,似是想起了方才合歡樹下的一幕,臉色開始有些異常,頗有些難為情,變得期期艾艾的……
“這不是半路上有事嘛!就耽擱了一下,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哦?何事能攔住我們的姐妹情深?”
作為和自己從小作伴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令月是樂意訴說、也是唯一能訴說秘密的人。
“是裴家那個難纏的傢伙,總是跟著我!關鍵好像還挑不出什麼錯處……”
“此話怎講?”李瑜燃起了八卦的心思,一臉希冀的看著令月。
少女一番連羞加氣的訴說,瞬間讓李瑜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哇哇亂叫……
“他跟你到後院那邊?你又鑽他懷裡了,他還拿下你髮髻上的落花?哇哇哇~”
“別鬼叫!當心人家以為你發瘋了!”
令月很及時的堵住耳朵,隔絕了那噪音,臉色因為剛剛的咬耳朵而變得紅紅的,像個蘋果……
“看不出來這裴延秀頗有些手段,我看根本不出一年,你就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李瑜猶如西子捧心一般,好似令月馬上就要離開她一樣,做作十足……
“說什麼瞎話!我是那種被他三言兩語就能迷住的人嗎!”
令月不幹了,連五姐都小瞧她!她頓時不樂意了……
“人家何止是三言兩語?就他這樣的性子,要不是不住宮裡,我都怕他整天纏著你!”
“你還別說,我也怕,幸好他不住宮中,要不然誰受得了……”
“打住打住,差點忘了正事,我來是問你和那崔郎君的事的,差點跑偏了!快說,你與那崔郎君後來怎麼樣了?”
話題切的太快,李瑜笑還堆在臉上時,令月一個炸彈甩過來,李瑜立即就幸災樂禍不起來了,臉上猶如敷了什麼速效胭脂,立即漲紅了起來……
“你走後,他就將我抱了回來,你是不知道,那一路真是要羞死我了,連阿耶與兄長們都沒有抱過我,何況是這個外男!但奇怪的是,我竟沒有絲毫不願的反感……”
“那應該就是畫本子上說的喜歡罷!五姐你定是歡喜他的。”
“我們互相交換了身份,他叫崔容,是不是很好聽?”
李瑜一副少女懷春的悸動模樣,就差在整個浴佛節的看客面前展現出來了。
“我就說你們有緣,你的封地在清河,他又是清河崔氏的子弟,簡直是金玉良緣啊!”
“而且,姓裴的說了,他肯定也是歡喜五姐你的,要不然不會不顧你的名節將你親自抱回來的,他定然……”
“你怎知他是清河崔家的?我記得我還沒有與你說……”
李瑜有些迷糊的問道,以為是自己說過了然後自己腦子不好又忘記了。
“這個嘛……也是姓裴的說的,但有一個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