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逸道:“別叫我老師,我不是老師,你叫我張編輯就行,或者叫老張也可以。”
何向東笑笑,從善如流道:“好的,張編輯。”
張雲逸看了看在一旁的張文海,問道:“您就是張文海?”
張文海帶著副老式眼睛,很斯文,說道:“可不就是我嘛。”
張雲逸又道:“成,咱這就算見面了,你二位就先在這裡住下,這賓館住的都是說相聲的,明天你們去音像館那個劇場裡面,我在那裡等你們,輪到你們表演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說啊。”
何向東道:“好嘞,您多費心。”
張雲逸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說著,這人就往門外走去,這還是個急性子的人。
何向東在門口說道:“您慢走啊。”
關上門後,張文海問他:“這麼些同行都住這個賓館裡面,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何向東反問道:“張先生,您這兒有認識的老朋友嗎?”
張文海稍加思索,道:“應該沒有吧,我也沒聽說哪個朋友來這裡了。”
何向東道:“那咱們明天去劇場的時候再去和他們打招呼好了,現在突然冒昧登門有點不合適。”
張文海也同意了。
這一夜,兩人就在這家賓館住下了,何向東對接下來的表演隱隱有些期待了起來。
第二日早上,他和張文海吃了早飯,換上了大褂就過去了。
攝制組的人還沒來,劇場裡面倒是坐了不少老藝人,這群人趁著攝制組沒來,正在抓緊時間吞雲吐霧,胡吹海侃。
見著何向東和張文海進來,也沒有過多的驚訝,這段時間來聽他們相聲的青年相聲演員和曲藝學校的學生多了去了,他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還以為何向東也是如此。
一群說相聲私底下坐一起了,那聊天的場面一定勁爆。
“我就說老王和他小姨子有一腿吧,他小姨子的孩子小時候沒瞧出來,現在長大了是越來越像老王啊。”
“滾蛋,少他媽胡說。”
“嘿,我還胡說,你們知道每次老王私會他小姨子都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旁邊幾個老頭抽著煙猥瑣笑著在問。
何向東也湊過去搭茬:“那肯定是說我在家已經把手洗幹淨了,你過來先把牙給刷了。”
幾個老頭頓時就是一愣,紛紛看著何向東,少頃皆大笑,那人對何向東說道:“嗬,還是你小子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