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她最近身子太差了麼?
正在冥想之際,門被人推開,她抬頭看去,是裴敬甫回來了。
趙元善並未在這掉發上多想,見裴敬甫回來,便下意識將手心裡的頭發揉作一團丟到一邊。
裴敬甫來到她跟前,剛想開口說什麼,見她神色蒼白憔悴,眉頭一擰:“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沒什麼,只是最近覺得有些累罷了。”
裴敬甫道:“明日找個郎中來瞧瞧吧。”
“嗯,好。”
後來二人都再無他話。
第二日,王澤安來了裴府,帶了許多補品來看望趙元善。
王澤安的府邸與裴府相隔的距離並不近,坐馬車路程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今日他無事,昨夜就開始準備了東西,今日來看望趙元善。
趙元善沒有想到王澤安先來裴府拜訪了,便命人備下茶水點心招待。
王澤安入了府之後,與趙元善寒暄了幾句,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便問:“裴大人今日不在府上?”
趙元善:“他去錦衣衛司了。”
王澤安了然。不在正好,反正他跟那個男人相看兩厭。
趙元善看向王澤安手邊那堆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不過是一些滋補的東西。昨日我見表妹起色特別不好,所以今日便帶點這些東西過來。”
“有勞表哥。”趙元善說罷,忽然喉嚨有些輕癢,便用帕子掩嘴咳嗽了兩聲。
王澤安見今日趙元善的臉色比昨日紅潤,心裡頭安了不少,“今日見表妹似乎比昨日好很多了,你再多加休息,別想的太多,縱然姑母已經不在京師,可有我這個表哥,你別怕沒有人照應你。”
“我知道。”趙元善淺淺一笑。
她略顯病態的臉色上忽然綻放這麼一個笑容,讓王澤安的心都堪堪化開。
今日其實趙元善的氣色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只是妝粉施的有些厚重,掩蓋了那層原本的蒼白罷了。
“之前有個芙儀公主的案子,都察院也在其中審理。我瞭解過那個案情,罪犯原本是錦衣衛指揮同知?也是錦衣衛上下唯一的一個女人,據說她本是將芙儀公主的死嫁禍給你的?”
趙元善頷首,想起丁以柔還在獄中,裴敬甫也不跟她說那些事情,王澤安如今是都察院副都禦使,應當清楚丁以柔的事情。
於是她好奇一問:“那個丁以柔……現在怎麼樣了?”
王澤安多多少少聽過那個丁以柔和裴敬甫,趙元善之間的事情,不過看趙元善好像不太知情的模樣,便好奇的問了句:“裴大人沒有跟你說過這事?”
“什麼事?”
王澤安:“昨日丁以柔已經死了。”
“死了?”
“嗯。是自縊的,昨夜便抬出去埋了。”王澤安在都察院就任之後,聽說過不少京師內的事情,有些人明面上不隨意說,私底下卻是傳的風言風語,比如那個丁以柔與裴敬甫之間的關系。
聽到那些事情之後,王澤安更為趙元善打抱不平了。
“表妹,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不知道?昨天丁以柔的事,裴大人可也是在場的,他昨天回來沒有和你說?”
“他不和我說這些事情。”
王澤安冷笑:“不和你說?莫非是有什麼心虛之處不成?”
驚鵲在一旁聽了,解釋道:“我家大人怕大娘子聽了這種事情煩憂,這才不跟大娘子說的。”
王澤安愣了愣,神色一僵,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多話了,喃喃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趙元善沉思片刻,說道:“表哥既然在朝中任職,有一件事情我想拜託一下表哥。”
見趙元善終於難得主動有事情要拜託自己,王澤安簡直求之不得,忙道:“表妹不必說這種客套話,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