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敬甫醒來後腦袋十分沉重昏脹,讓他極為不適。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昨天一時放縱,就喝了許多酒。他原本不喜歡喝酒,酒量並不好,也不知道酩酊大醉的後果,竟是如此的難受。
他起身下床,雙手撐在床沿。他現在根本去不了錦衣衛司。
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裴敬甫抬頭便看到趙元善端著一碗東西正推門而入,看到他的時候, 動作僵滯了一下,很快便恢複如常。
趙元善將那碗棕色的解酒湯藥放到桌子上,語氣不冷不熱:“這是解酒的湯藥。”頓了頓, 她又繼續說了一句:“酒量不好,就不要學陸燼喝酒。”
裴敬甫聽罷, 神情一怔,問:“你怎麼知道我昨夜是跟陸燼喝的酒?”
“你自己說的。”說罷便往外面走去。
“你等等。”裴敬甫見她要走叫住她, 雖然腦中依然昏脹,可思緒卻已經全然清醒了。昨天與她爭吵過後,他本不打算回府的,結果後來喝糊塗了自己居然還是回來了。
“你還有事?”
裴敬甫沉默了片刻,“昨夜……我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昨夜回到裴府, 他依稀還有一點印象,他記得自己好像是跟趙元善說了話的,至於說了什麼, 他倒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倒是記得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趙元善不會跟他說昨夜的事情,只草草回他:“你沒有跟我說什麼。”
裴敬甫狐疑的看向她:“真的沒有?”
“你覺得你還能跟我說些什麼?”
裴敬甫的神情有一瞬的茫然,不過接下來他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離開床去喝那碗解酒的湯藥。
趙元善見他似乎沒有話再說的樣子,便作勢要走。
她還沒走出門,裴敬甫便道:“既然昨夜我沒有跟你說什麼,那現在我想跟你說件事。”
趙元善回頭,見裴敬甫已經來到她身後,神色像是要跟她商討什麼重要事情一樣認真嚴肅。
趙元善面色不改,道:“你要說什麼就快些說吧,等會我要去看我母親。”
裴敬甫垂眼深思了一會,道:“和離一事,還是暫且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