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芙儀的死也不可能跟她有什麼關系,她定是被冤枉的。
裴敬甫想了想,問了她一句:“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只是,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想著要跟自己這麼冷下去?
趙元善抬眼望向他身後一步之外跟著的丁以柔,面不改色的回道:“你會信嗎?”
裴敬甫大概看出了趙元善的意思,便反問了她一句:“那你信我麼?”
趙元善重新抬頭,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趙元善說話,裴敬甫便將她從幹草鋪上拉起來,替她將粘在身上的草屑拂去,然後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罷了,你先跟我回去。”
說罷便拉過她的手腕轉身朝牢門走去。
裴敬甫這一舉動不僅出乎趙元善的意料,更讓丁以柔意想不到。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來這裡難道不是為了審訊趙元善?現在壓根兩句話都沒有說到,他就說要帶她走了?
丁以柔擋在他們跟前,道:“芙儀公主的死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是頭等嫌犯,理應不能離開這裡。裴大人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難道想徇私舞弊?”
裴敬甫睨了一眼丁以柔,臉色在剎那之間陰沉了幾分,“你也知道我還是錦衣衛指揮使。雖然別人管不到錦衣衛的事情,但你也不該忘記,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請示上官,你真的以為我對你還有耐心嗎?”
丁以柔的臉色青白交加,說不出的難看。
“這不光是牽涉公主命案,更是我的家事,你更應該要先過問過我。”裴敬甫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你舅舅死後,對你有莫大的打擊,但這不是你越來越愚蠢的理由,你好自為之。”
丁以柔僵在原地,目光陰沉的看著離開的二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裴敬甫將趙元善帶回了府,夜還未至深。
芙儀公主的屍體早就被抬走了,現在只有何松和幾個錦衣衛留候等裴敬甫。
房間裡一切恢複如初,趙元善站在距離房門幾步之外,驚鵲和尋芳陪在她身邊,沒有再敢靠過去。
芙儀公主的死太過突然,她仍然心有餘悸。
裴敬甫站在簷下,目光尖銳的發現了窗上依次並排的兩個小洞,明顯是類似飛鏢的暗器留下的痕跡。
他走到了房中,果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一隻梅花鏢。
他接到趙元善被丁以柔抓緊詔獄的訊息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詔獄,還未來的及查勘當時的現場,不過何松已經將勘察到的線索告訴了他。
芙儀公主的頭部被重物砸過,但那並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肋上三寸之處,而且從芙儀公主的傷看來,她早就死於案發前。
其實這是一場栽贓陷害,而且是一場手法低劣有明顯的破綻的栽贓陷害。
何松將所有情況盡數告知裴敬甫之後,便帶著手下離開了裴府。
裴敬甫來到趙元善跟前,沉默了片刻,問道:“那盆幽蘭,是你砸的?”
裴敬甫之前沒有多問什麼就將自己帶回來,沒有任由自己待在那個地方,便知他是相信自己的。趙元善如實說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芙儀公主,當時燈突然被人滅了,她就出現了,她也不與我說話,我害怕了才拿起那盆幽蘭砸她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芙儀公主,我沒有殺她,我……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聽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裴敬甫淺淺的嘆了口氣,對她說道:“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你。你別擔心也別害怕,我會查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裴哥表示任何人都別妄想欺負他靠開光環得的來之不易的媳婦兒。
謝謝還喜歡這個故事的親人兒們,雖然整體是有瑕疵的。
謝謝親人兒們的支援,包容渣渣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