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裴敬甫是真的喜歡你?”丁以柔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父親的關系?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得到我這個下場,趙元善,不信,咱們走著瞧!”
“你無須在我耳邊說這樣的話!”
丁以柔失笑,“知道今日為什麼他會帶我回來麼?你應該很好奇吧?我喜歡他,願意為他去死,他不忍心,就帶我回來了。我與裴敬甫相識多年,曾在石鳳谷一起逃生,這些豈是你能比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對他有用,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娶你?他那樣的人,不可能會真的喜歡上任何一個女子,你若是有什麼幻想,趁早死了這條心!”
趙元善心裡頭的怒火在丁以柔這番話下不可抑制,於是便朝丁以柔吼了一聲:“你住口!”
看到趙元善憤怒的模樣,丁以柔得意一笑。
趙元善闔了闔眼,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冷冷的對丁以柔說道:“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你又想在我這裡看到什麼?你得不到你要的。”
丁以柔不過是想刺激她,她不會如她的願。
丁以柔聽到趙元善這句話之後,臉色一沉,後槽齒一緊。
片刻,她道:“趙元善,那我們就賭一賭,看看是你會成為裴敬甫的棄子,還是我滿盤皆輸——”
說罷,丁以柔轉身離開裴府。
“我不會跟你賭!”趙元善沖著她的背影冷冷的說了一句。
“怎麼,是不敢?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你現在有什麼權利,要求我跟你賭這種事情?”
丁以柔的臉色在趙元善的話裡逐漸扭曲,袖下的手緊緊攥著,“那你便等著,我丁以柔要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辦不到的,趙元善,你最好能求裴敬甫時時刻刻都護著你。”
丁以柔埋頭,扯下受傷包裹的紗布,丟棄在一邊,大步離開。
趙元善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讓她的頭有點發昏。
驚鵲聽到這邊的聲音趕過來,只看到趙元善一個人站在原地。
“大娘子,怎麼了?”驚鵲看碎了一地的瓷盤和綠豆糕,往四處瞧了瞧,“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趙元善腦袋嗡嗡作響,她的確是被丁以柔氣到了。
“丁以柔。”趙元善一說起這個名字就覺得頭痛,她下回真是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看趙元善氣的說不出話的樣子,驚鵲已經猜到方才趙元善定是受了委屈。驚鵲對丁以柔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便啐道:“那姓丁的是不是對大娘子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了?等裴大人回來,定要告訴裴大人!叫裴大人替大娘子出口惡氣!”
趙元善的腦子現在被氣的一片混亂,暫時不想再說這件事,便蹲下撿那些碎片。
“大娘子,這奴婢來就好……”
趙元善心緒不平,一晃神,手指碰到碎片邊緣,食指立馬被劃破了一道口子,痛的她嘶了一聲,神智瞬間清醒了不少。
“大娘子,你快別碰這碎渣子了。”驚鵲見趙元善受傷,扶著她站起來,趙元善手指那道口子看似不淺,血立馬就冒了整個手指頭,驚鵲掏出手絹,將她的手指包裹起來,“這碎渣子等會奴婢清理,奴婢先替大娘子包紮一下,這傷口看樣子還劃的不淺……”
趙元善將手絹裹住流血的手指,丁以柔擾的她什麼心情也沒有了,“驚鵲,我沒事,你將這些碎渣收拾一下。”
“大娘子的傷最要緊,這碎渣子一時半會還能收拾……”
“我自己可以處理,你還是先清理這裡,免得有人經過,踩到了再傷到。”趙元善吩咐完,便自己去處理手指的傷了。
裴敬甫從太師府回來,正好要到晚膳的時辰。
用膳席間,趙元善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只顧埋頭用膳,沒有怎麼跟他說話。
他們二人用膳的時候一直話少,但裴敬甫卻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對。
“過幾日便是端陽,你母親叫你明日回太師府一趟。”
“……哦。”
“端陽那日,我恐怕不能陪你回太師府一起過了,那日皇上要狩獵,我要跟隨保護皇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