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鵲隨著趙元善的目光望過去,嚇了一跳,低聲說道:“裴大人怎麼還敢來太師府呢?”
——驚鵲自小便伺候趙元善,對裴敬甫與趙家的關繫心裡自然清楚。應該說,趙家年長一點的人,都知道裴敬甫與趙太師的關系。
縱然是這樣,但那晚他與大娘子出了那等不堪的事情,老爺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才沒兩天又來這府上,這豈不是太過難堪?
“奴婢聽趙管事說,那晚老爺是罰了裴大人的。”
趙元善抬眼:“罰了什麼?”
“好像是打了幾鞭子……”
話說著,裴敬甫已經朝她們走了過來。
驚鵲閉了嘴,在裴敬甫走近的時候,福了一禮:“裴大人安。”
裴敬甫道:“我有些話要與你家大娘子單獨聊一聊,煩請驚鵲姑娘迴避一下。”
“這……”驚鵲猶豫的看了趙元善一眼,又不放心的看著裴敬甫。
裴敬甫看著趙元善冷笑:“驚鵲姑娘不必擔心,這是太師府,我不會對你家大娘子做什麼逾越之事。”
趙元善對驚鵲淡淡一笑:“驚鵲,你先下去吧。”
驚鵲猶豫了一會,還是聽從趙元善的吩咐離開。
裴敬甫瞥了眼她手邊的那本《素書》,嗤了一聲:“元善姑娘好閑情逸緻。”
趙元善倚靠在欄杆邊,右手託著腮,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他:“裴大人還敢單獨接近我,難道就不怕我故技重施?”
裴敬甫只是冷笑。
“看裴大人的樣子,多半是來問罪的?”
裴敬甫的臉色無悲無喜,似乎他天生對人就是一副無情的樣子一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元善將書放在一邊,“為什麼裴大人不覺得,我是真的中意於你?”
裴敬甫眉宇一皺,戒備的看著她。
趙元善笑了兩聲:“裴大人這副樣子,是在怕我?”
裴敬甫淡淡出聲:“不要演戲了,你我之間,根本不存在那種事情。”
“好,不演戲。”趙元善起身,靠近他。
而裴敬甫卻在她靠近的時候,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裴大人對一個女人,都要有這樣重的戒備麼?”
裴敬甫看著她沒有回話,卻還是與她保持一步的距離。
“既然裴大人說不演戲,那有些話,自然得說的小聲一點,我怕裴大人離我這樣遠,一些不該讓別人聽到的話被別人聽了去,怕是對裴大人不好。”